闻言,王淮州眼睛一亮,心生一计。
“谢珩!”他眯眼看向谢珩的胸口,目光锐利得恨不得扒开对方的衣裳,不怀好意道,“你谢家男儿不是一向自诩光明磊落吗?”
“你如果问心无愧,就当在皇上跟前敞开胸膛,自证清白才是。”
王淮州毫不掩饰他的恶意。
无论谢珩是不是那个刺客,只要他今日在御书房里敞开衣襟,袒胸露腹,不出半天,他会让满京城的人都知道。
哈哈,他倒要看看这位号称“冰清玉洁”的探花郎以后还有没有脸在京中行走,又如何在朝中立足!
王淮州话音刚落,就见燕国公立刻有了动作,一手将鸟笼塞给谢珩,另一手将核桃塞给谢思。
接着,他就开始堂而皇之地解起腰带……
这下,连一向雍容端庄的王皇后都变了脸色。
大皇子连忙挡在皇后跟前,生怕有什么不得体的画面会污了皇后的眼。
“燕国公,你这是作甚?”大皇子不快地斥道。
“自证清白啊。”燕国公理所当然地扬声说,“皇上,本公问心无愧!”
老纨绔一手抓着腰带,外袍松松垮垮,露出里头白色的中衣,他一边说,一边还拍了拍胸膛,嬉皮笑脸,没一点不自在。
提在谢珩手里的那只八哥恰在此时“呱”了一声,让这一幕有种说不出的荒唐感。
燕国公作势去解外袍里的中衣,这一次,谢珩拦住了他:“爹,您先别急。”
谢珩压了压眉眼。
他瞳色极深,没有波澜,没有情绪,只有一片纯粹的黑。
他看着王淮州,缓缓道:“小国舅,若是空口无凭,就能怀疑我谢家人是行凶杀人的刺客,那在下可否怀疑前日是你王家人在城西丰台街行刺了二皇子殿下?”
“敢问小国舅,可愿让我搜一搜贵府,以自证清白?”
“放肆!”王淮州失态地怒声道,“谁敢搜我辅国公府?!”
连王皇后的脸色都沉了下来。
这谢珩哪里是在怀疑王家,分明是在意指她与大皇子谋害二皇子。
他真是好大的胆子!!
唯有燕国公依然没个正行。
他一手甩着腰带,凉凉地说:“王淮州,你王家若是问心无愧,就该自证清白才是,何必怕我们去搜呢!”
王淮州怎么可能答应,脸色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