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妻以夫为贵,千秋宴便是她的机会!
屋内,明皎朝房门口的明昭对视了一眼,自是没错过这位堂妹眸底的勃勃野心。
她知道二堂妹与二婶在打什么主意……
良言难劝该死鬼。
“我知道了。”明皎平静地说,“二妹妹且与三妹妹再等我一会儿。”
她慢条斯理地将扎在云居士头部的那十二枚银针一根根地拔了出来。
当她拔下最后一枚针时,小团子扒着榻缘凑了过来,眨巴着大眼问:“堂姐,云居士怎么样?”
“她什么时候能醒?”
话音才落,榻上的妇人口中溢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朦胧的白纱带下,隐约可见妇人下垂的眼睫微动,眼帘轻颤。
她徐徐地张开眼,眼神有一瞬间的迷离,似乎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夫人!”袁氏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了软榻边,将妇人从榻上扶坐起来。
“你觉得怎么样?”
“头……可还有不适?”
云居士抬手按了按额角,宽大的袖口随之垂下,露出一段白皙清瘦的手腕。
小臂上赫然爬着一条微微凸起,足有两寸长的肉疤,触目惊心。
但云居士并不遮掩,全然不在意的样子。
右手轻揉了太阳穴三两下,头微微地往一侧歪了下,长长的青丝随之倾泻而下。
这简单的动作由她做来,有种与年纪不符的活泼。
“我的头不痛了。”云居士隔着白纱看向袁氏,“阿枝,我晕了多久?”
袁氏说:“奴婢走了有一炷香……”
“才不到一炷香?”云居士惊讶地扬了下长眉,“你喂我吃丹药了?”
“不曾不曾。”小团子很热情地抢话答,以炫耀的口吻说,“是我姐姐给居士你施了针。”
“我姐姐这套针法叫灵龟八法,可厉害了,要结合八卦九宫学,推算日时干支,按时辰取穴下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