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的身边,跟随着一名四十几许的道人,穿了件黄色大袖对襟戒衣,手持一柄雪白拂尘,一派仙风道气。
众人警惕的目光在屋内搜寻着。
一眼就看到了那名坐于软榻边的纤纤少女,左手微抬,食指点着无名指,似在掐算什么。
右手捏着一枚银针。
几缕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轻柔地洒下,针尖闪着刺眼的金光。
“喂,你是何人?!”
高大魁梧的方脸锦衣卫以刀尖指向明皎,颐指气使地发出质问。
明皎一言不发,捏着银针朝云居士头顶的百会穴刺下……
“住手!”
身后,一道冷硬的女声激动地高喝,“你要对我们夫人作甚?!”
大门外,一个身形清瘦的中年妇人行色匆匆地赶到了。
她拼命地挤开门口的人群,想往屋里走,却被门口的两名锦衣卫以刀鞘拦下了。
“放肆!”锦衣卫指挥同知季峻对着那中年妇人厉声斥道,“二殿下跟前,不得撒野!”
话音落下之时,明皎手里的那根银针稳稳地刺进了云居士的百会穴,动作轻巧娴熟。
“夫人!”看着这一幕,中年妇人忧心忡忡地嘶声喊道,声音微颤。
她还想上前,但那两名锦衣卫像是一堵墙似的将她拦在门外。
面对人人敬畏的锦衣卫,那中年妇人却是毫无惧色,昂着头说:“我们夫人若是有个万一,你们担待得起吗?”
“好大的口气!”季峻皮笑肉不笑地轻嗤。
屋内几名锦衣卫本要上前质问明皎一番,此刻见季峻与这仆妇起了口舌之争,反而不好轻举妄动。
一个年轻的道士急得满头大汗,本指望观主能出面调停,却见观主像是被勾了魂似的直愣愣地望着屋内。
年轻道士往前走了两步,对着季峻行了个抱拳礼:“季大人,屋内的这位夫人是来找无为真人求医的云居士。”
“这位袁善信也是担心云居士的安危,才会失礼了。”
“望大人海涵。”
那袁氏却不领情,一脸倨傲之色,“道长你不必替我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