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劈里啪啦地破碎,陈子轻呆在原地,眼前落下阴影,是混着雾气的西装盖在他头上。
虞平舟把陈子轻抱在怀里,自身迎接这场碎片雨。
“好了,全砸了。”
虞平舟拿掉爱人头上的西装,随意丢在脚边狼藉里,他心脏跳动慢了,面上微微笑道:“没事,还有别的房间。”
然后就牵着爱人的手去其他房间,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砸。
陈子轻被alpha信息素里的可怕戾气吓到了,本能地为之畏
()惧。
虞平舟把整个二楼都砸了以后,不快不慢地带他去二楼,最后是一楼。
直到将整栋砸了个遍。
寒风刺骨,陈子轻站在楼下,一张脸苍白。
虞平舟弯着腰,冰凉泛着铁锈味的唇亲吻他眉心:“够没够,不够就去别的房产,你男人房产多到数不胜数,能让你不停歇的砸个十天半月。”
似乎没意识到是自己在砸。
陈子轻瑟瑟发抖:“我害怕,我冷,虞平舟,我好疼,我这里疼。”
他指着心口,又去擦虞平舟脸上头上的血迹,嘴里语无伦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虞平舟凝视着他眉眼间的苦悲:“很疼吗?”
陈子轻乖乖地点头。
虞平舟说:“那回家。”
陈子轻看手上的血:“都砸烂了,回哪啊?”
“随便回哪。”虞平舟用衬衫擦拭他的手指,情绪很稳的样子,“回家前先把药吃了,药不吃不行,吃了就不疼了,你乖。”
药在车后备箱里,有一大堆。
陈子轻见虞平舟把药箱里的药都倒出来,他捡起从座椅上掉下来的一盒:“我要吃这么多吗?”
虞平舟说:“至少有一半是我的。”
陈子轻“哦”了一声:“你也病了吗?”
虞平舟欣慰地表扬道:“恭喜宝宝发现了真相。”
陈子轻忽然说:“你是不是易感期?”
“如果这样算,”虞平舟笑了笑,“那你男人每天都是。”
陈子轻又“哦”了一声,他感觉自己应该做点什么,脑子犯浑了一下想不起来了,他恨得重重打了下不争气不管用的脑袋。
眼睛一亮,想起来了。
陈子轻拿起一盒药看药名:“这是我的药。”
放到另一边之后,就查看另一盒药:“这我好像没吃过,我看看后面的说明,这是你的药。”
他把那盒药放在虞平舟那边,继续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