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气愈发浓郁,肚子早已饿得咕咕作响,舌尖几次想靠近,都又默默收回。
“叮咚——”
门铃响了。
空气顿时静下来。
“贱远不要乱动。”
沉矜向玄关走去,门“咔哒”一声被打开。
他听见外头走廊的回音,也听见门外那个熟悉而年轻的声音:“姐,不好意思……家里没酱油了,能不能借点?”
沉矜轻轻笑了一下:“进来吧。”
脚步声踏进门槛,俞漳铜刚想笑着寒暄两句,却忽然愣住。
他看见了。
客厅正中,地毯上,齐远一丝不挂地跪伏着,手掌撑地,身体笔直地对着那只狗碗,一动不动地僵在那里。
他没有抬头,甚至连眼神都不敢乱飘。他像块石头一样跪着,脊背僵直、呼吸急促、耳尖红得发烫。
全裸的身体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尤其是因为羞耻而不受控勃起的那处,更是赤裸地暴露在空气中。
空气突然安静。
沉矜从容道:“小俞,我这边饭煮多了要不一起留下来吃点?”
俞漳铜的脸刷地红了,心跳加速,愣了几秒,咽了咽口水:“啊……好,好吧。”
沉矜轻描淡写地走回厨房,留下俞漳铜站在门口,脸上写满了尴尬和无措。
齐远仍旧跪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厨房传来锅碗瓢盆的声音,俞漳铜深呼吸几次,努力稳住自己。
他心想:“我这是……怎么了?”
他的视线又一次偷偷地扫向客厅,看到齐远依旧低头跪伏,脸颊染着羞红,背脊笔直,丝毫不敢松懈。
沉矜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菜,目光冷静又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