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见她几次你就明白了,其实她也不是真的喜欢我。”
“不过是家里人总跟她念叨联姻的事,她就觉得反正家族联姻是她一件必须要完成的任务。”
“既然如此,与其将来通过相亲嫁给一个面都没见几次不知根底的男人,不如找个身边相熟的人。”
“而她对我恰巧算不上讨厌,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也比较照顾她,她家里人也比较喜欢我,所以就目前而言,在她看来,嫁给我是她最好的选择。”
话说到这里,陆淮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她太小了,根本就什么都不懂,只是依葫芦画瓢学着那些没营养的偶像剧里的人瞎闹罢了。”
“你就权当她在玩过家家,别理她就行。”
童昕点了点头,突然就有点悲从中来:“这样啊。”
“我原以为只有穷人家的女孩儿不能掌控自己的婚姻自由,没想到,就连甜甜这样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姑娘,她的婚姻也不能自已做主。”
她莫名就有点可怜起南甜甜来了。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们俩还真挺像的。
她们好像都在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被父母亲手贴上了一个隐形的价标,只待长势最好最漂亮的时候,包上精美的包装纸,便可以拿出去,按这个价标售卖。
她们生在不同的家庭,可她们之间的区别,也不过是一个被卖得贵些、操作隐晦些;一个被卖得便宜些,吃相难看些罢了。
童昕突然就想起自己的父母了。
平时不想还好,一想起来,感觉就像是被谁猛地揭掉了尚未痊愈完全的血痂。
那段源于原生家庭不好的记忆像洪水猛兽一样,面目狰狞,争先恐后涌入她的脑海。
童昕觉得阵阵窒息,脸上是一片没有血色的惨白,眼睛都是湿润的。
童昕双手紧紧揪着衣角,嘴唇微微颤抖着问道:“你说,这世上的父母,是不是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