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可以问心无愧,告诉自己,自己确确实实尽力了。
陆淮紧紧攥着她细细的手腕,就像抓着一把握得再紧,也迟早会一点点在指缝散掉的流沙似的。
好痛,好像下一刻,腕骨就要碎裂了一样。
童昕柳眉轻蹙,下意识挣扎了一下,但是没有挣脱。
成功在童昕脸上看到了一丝痛苦的痕迹,陆淮达成了目的。
可是他一丝畅快都感受不到,他觉得心好像被什么捏住了似的,跳动得格外缓慢,每跳一下,都钻心的难受。
陆淮的声音听着很轻,有些哑,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疼吗?”
可是,这才哪到哪,不够,根本不够,不到他此刻心疼的万分之一。
童昕咬着唇,没有说话。
陆淮笑意浅淡,带着说不上来的轻嘲:“童昕,这么久了,我就算是喂条狗,也早该喂熟了,你真是连狗都不如。”
白眼狼。
“听着,你别想跑,就算是你死了,你被挫骨扬灰了,那剩下的灰,处置权也是我的。”
一股说不上来的窒息和无力感在童昕的心里慢慢涌出来,一点一点散开,发散到四肢百骸。
童昕眼里终于有了一点惧意,她看着他,瞳孔骤然紧缩:“疯子!”
这惧意,让她看着鲜活了许多。
恨也好,怕也好,总还像是个活生生的人了。
“你留着我,怎么跟宋小姐交代?你口口声声说爱她,数十年如一日经营着非她不可的深情人设,现在这么对她,她会多难过,你当真一点都不在乎吗?”
怎么跟宋天娇交代,陆淮还真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