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流转,曹佾在经历一番病痛折磨后,身体逐渐康复。或许是历经病痛,他对人生有了别样的感悟,心中萌生出辞官归乡的念头,渴望回归宁静的田园生活,安享余生。于是,他郑重地向皇帝呈上辞官奏章,言辞恳切,表达了自己渴望退隐的决心。然而,神宗皇帝深知曹佾对于朝廷的重要性,他的离去无疑是朝廷的一大损失。故而,皇帝多次诚恳地挽留曹佾,不仅言辞真挚地表达了对他的不舍,还赐予他极为丰厚的待遇与至高无上的荣誉,以彰显朝廷对他的敬重与倚赖。皇帝的这般举动,既体现了对曹佾才华与贡献的高度认可,也从侧面反映出曹佾在北宋朝廷中举足轻重的地位。
值得一提的是,曹佾在民间传说中,还是大名鼎鼎的八仙之一曹国舅的原型。在那充满奇幻色彩的传说里,曹佾虽身处显赫的世家,但他的弟弟却染上了骄纵跋扈的恶习,时常胡作非为,给百姓带来诸多苦难。曹佾痛心疾首,多次苦口婆心地劝阻弟弟,期望他能迷途知返,改邪归正。然而,弟弟却一意孤行,对他的劝告充耳不闻。面对弟弟的执迷不悟,曹佾深感无奈与失望。在历经一番痛苦的思索后,他毅然决然地选择辞官,踏上了修道之路。在漫长的修道过程中,曹佾潜心修行,一心向善,历经重重磨难,终于修成正果,成为了八仙之一,其曹国舅的形象与故事在民间广为流传,成为了人们口中津津乐道的传奇佳话。
曹佾端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眉头紧紧锁成了一个“川”字,眼中满是疑惑与忧虑,目光直直地盯着曹评,沉声问道:“评儿,你也清楚,你与徽柔的亲事,官家早前就已经明确否决了。如今这突如其来的变数,是不是你私下里求了智勇爵帮你?”曹佾的声音带着几分严肃,在这安静的书房里回荡,仿佛每一个字都沉甸甸地压在曹评心头。
曹评微微低下头,脸上闪过一丝犹豫,片刻后,缓缓开口说道:“爹爹,实不相瞒,我也不大清楚这其中的缘由。这次军团长将我从前线调回来,主要是为了让我年后率领先锋营远征高丽,为此做相关准备。可我刚一回营,军团长便把我叫去,问我究竟愿不愿意和徽柔在一起。”曹评顿了顿,似乎在回忆当时的场景,“我便如实将我对徽柔的心意,以及咱们面临的状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军团长。谁料,军团长听后,只说这些阻碍他会设法解决,只是……只是我这边可能得做出些牺牲。”曹评抬起头,眼中满是迷茫与无奈,看向曹佾,似乎期望从父亲那里得到一些指引。
曹佾听闻曹评的回答,右手缓缓抬起,轻轻抚着下巴上那缕长长的胡须,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微微眯起双眼,仿佛要透过这层层迷雾,洞悉其中隐藏的深意。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探寻:“智勇爵,竟没有说得再具体点吗?他就没透露哪怕一星半点,关于如何解决这些阻碍,以及你可能要做出何种牺牲的信息?”曹佾深知此事非同小可,每一个细节都可能关乎曹家的命运,故而迫切地想要从曹评这里获取更多信息。
曹评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满是困惑之色,说道:“没有,爹爹。军团长当时只是很笼统地说了那些话。或许就像您所想的,他也还不确定在推进这件事的过程中,究竟会遇到什么样的阻碍。毕竟这事儿还涉及官家,在情况未明之前,确实也不好和官家商量具体的事宜吧。”曹评微微皱眉,试图从自己有限的认知里,去理解军团长的意图。
稍作停顿,曹评看向曹佾,眼神中透着一丝笃定,接着说道:“爹爹,如今咱们对事情的全貌还不甚了解,贸然行动恐怕会适得其反。依我看,咱们不如静观其变好了。先看看事情会朝着什么方向发展,再做打算也不迟。”曹评虽然年轻,但在这件事上,也有着自己的思考和判断。
曹佾听了曹评的话,轻轻点了点头,长叹一声道:“嗯嗯,看来也只能先这样了。现在这局势微妙,我若直接去找智勇爵,反倒显得咱们过于急切,弄不好还会坏事。那也只好再等等了,但愿一切能如我们所愿。”曹佾心中虽有诸多担忧,但此刻也只能按捺住内心的焦虑,等待事情进一步发展。
在那金碧辉煌却又透着几分静谧的皇宫之中,福康公主赵徽柔的寝殿内,气氛显得格外凝重。赵徽柔已然知晓金帅进宫,与爹爹赵祯谈及了她和曹评之事,这消息如同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头,令她忐忑不安。此刻的她,正坐在妆台前,手中无意识地摆弄着一支发簪,眼神中满是忧虑与迷茫。
她实在难以揣测爹爹此次的态度,会不会又像之前那般,坚决阻止她与曹评在一起。倘若爹爹真的再次出手阻拦,那她又该何去何从呢?是听从爹爹的安排,从此与曹评天各一方,将这份深情深埋心底,在这冰冷的皇宫中孤独终老;还是不顾一切地反抗,可如此一来,又会给爹爹和整个皇室带来怎样的影响?无数个念头在她脑海中交织翻涌,让她心烦意乱,坐立难安。
就在徽柔在寝殿中暗自惆怅之时,赵祯心事重重地来到了福宁殿,径直找到了曹皇后。他神色略显疲惫,坐在榻上,将金帅与他所谈之事,原原本本地向曹皇后讲述了一遍。话语落下,他抬起头,目光落在曹皇后身上,带着一丝期许,询问道:“皇后,此事你意下如何?”
曹皇后心中一惊,深知此事关乎皇家颜面与朝堂局势,哪敢轻易表露自己的意见。她微微欠身,仪态端庄,轻声回道:“官家圣明,此事臣妾不敢妄言,全凭官家做主便是。”曹皇后的回答谨慎而得体,既未明确表态支持,也未表示反对,将决策权完全交还给了赵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