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
我很是认真的分析道:“你叫李俊郎,这个名字就没多少乡土味儿。”
“那天我看你写字,真的很漂亮,我可不觉得一个在乡间这么多年的糙汉子,能信手拈来的写出能表达情感的诗句。”
“再结合你早些年的声名狼藉,依我看,肯定是你和黑山达成了某种协议,才让你走上出马先生这条道路的。”
“或者说,让你性情大变,被人嫌弃,也是有原因的,而这个原因,便是你和黑山的协议,我说的可对?”
李癞子微微一愣,很是狐疑的打量着我。
这一刻,我就知道,我猜的八九不离十了,即便是李癞子极力否认,我也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到答案。
“你小子,真能胡咧咧。”
李癞子躲闪着我的目光,敷衍道:“我李癞子天生就是个坏种,写字好看那是我的特长,谁这一辈子,还没点擅长的本领了?”
“你可得了吧。”
我没有逼迫李癞子讲述他年轻时候的事情。
但我已经确定,他并非土生土长的乡下人,也许,他早年间受到过某种刺激,因为无法逾越的这道坎,让李癞子浑浑噩噩,做了不少让人唾弃的事情。
后来,黑狐找到了他,许下了一些承诺,而这个承诺,肯定和李癞子的痛处息息相关。
如此一来,李癞子便顺水推舟的走上了出马弟子的这个行当。
这是我的猜测,我觉得大差不差,但具体到是什么事情,我就不得而知了。
几经询问无果之后,我也不再围绕这个话题。
吃过饭后,我去仓房做一些木匠活,李癞子看着我离开的背影,深深的松了口气。
“这小子……会读心术吗?”
……
在东北,春暖花开基本上已经快要步入五月了。
自打年后到现在为止,我们家的名声彻底臭在了望山村。
老爷子的祠堂鲜有供奉,也就寥寥几个狂热之人,的确受到过我们家的恩惠,还会坚持的去那里祭拜,其余的村民,可以说是避之不及。
这段时间还算安生,李癞子那头算是大祸没有,小祸不断。
就这么说吧,我去撒泼尿的工夫,李癞子都能去邻居家偷一口锅回来。
正如他所说那般,只有睡觉和看事儿的时候,他才能够安分守己,如若不然,这老小子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今天是个难的的大晴天,雨水浇灌泥土的气味儿格外清新。
中午就在我做饭的时候,李癞子忽然站在了我的身后。
我微皱眉头,感受到了一股阴冷的气息。
转过身去,只见李癞子身上萦绕着一团黄家的雾气,一只阴郁的黄皮子正趴在他的耳旁诉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