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朱有志说完,我便挥手打断,随之笑着脸走进了屋内。
“婶子,忙活着呢,还认识我不?”
老朱的妻子微微抬头,乐呵呵的笑道:“咋能不认识,何苦嘛,还是我让有志叫你来的。”
“俺们家老朱临走前说有啥事就请你帮忙,这大冷天的,辛苦你特意跑上一趟。”
说着,女人对朱有志吩咐道:“你去给何苦倒杯热水,顺便洗两个苹果。”
我坐在炕上,一边打量着对方,一边和她闲聊起来。
“屋子里挺暖和,今年天冷,热乎点不遭罪。”
“家里缺啥少啥你就知会一声,十多里路,也不算远。”
老朱的妻子点了点头:“日子没那么难过,等小志高中毕业就不用那么忙活了,家里的地亲戚们也都帮衬着忙活,养个孩子问题不大。”
“就是我这身体不如从前了,得了个小感冒,大半个月都不见好,这不让小志叫你过来,给我看看有没有外病吗?”
“行,那我就帮婶子你瞧瞧!”
我将香炉和黄纸铺在炕上,写了几个字之后,我指了指老朱妻子手中的毛衣,问道:“手打的毛衣可不多见了,这是给有志准备的?婶子,尺码是不是小了点?”
老朱的妻子拿起毛衣比量了一下,只见她拍了拍脑袋,无奈的笑道:“你还别说,尺码的确小了点,这人啊,一上了年纪眼神也不好,忙活好几天,又要重新弄了。”
说罢,女人便把半截毛衣扔到了一旁,嘀咕道:“先看病,毛衣待会再说。”
我拿起黄纸,口中唱起了神调。
紧接着,柳大壮上身,我也通过大仙的眼睛,观察着老朱妻子的状况。
阳气薄弱,印堂发黑,这的确是被脏东西纠缠的症状。
可除了精神状态受到影响之外,女人的言语表现都还算正常,仅仅是通过外表的观察来说,还真不容易察觉到究竟是什么样的鬼魂纠缠在了老朱家当中。
“婶子,最近做梦没有?”
老朱的妻子点了点头:“一到晚上就发烧,脑子里浑浑噩噩的跟浆糊似的,睡觉也是一会清醒一会迷糊,一整晚就好像看走马灯似的,啥都能梦见,梦里也不太完整。”
“我梦见了一些不认识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就好像街坊邻里稀疏平常的过日子,其余的也就没啥了。”
停顿片刻,老朱的妻子继续说道:“有时候迷糊的时候,我突然会觉得自己并不是自己,我好像可以是任何一个人,做饭啊,下地啊,还是说去买菜,赶集,有时候我还在学校的课堂学习呢,咱大老粗一个,得场病还变成了文化人呢。”
我一边听着,一边抓住了女人的手腕。
将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查看了片刻之后,我摇头说道:“不是门槛里的,但婶子你这脉搏,跳的的确不是太好。”
与此同时,朱有志也将热水喝水果端了过来,小心翼翼的询问道:“苦哥,我妈咋样?”
“还行,没啥大事儿。”
思绪片刻,我拿出一张符纸,将其燃烧之后,我把纸灰洒进了杯子里。
“婶子,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