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叔瑜、杜荷、尉迟循毓加在一起差不多十贯,其中循毓正好三贯,魏叔瑜两贯多,也就说杜荷独占了四贯多,这差一贯,收益就差五十贯。
算清楚后,尉迟恭当即横眉看向杜如晦:“杜郎中平日看着家资不丰,没想到这般疼爱孩子,杜荷一出手就是四五贯,在下真是佩服。”
杜如晦唇角微抽,眸光闪了闪,“没想到尉迟将军家风如此严苛,连几贯钱都要计较,将军若是多给循毓一些钱,说不定他就能多赚一些,也让将军少些养家难处。”
“杜如晦!”尉迟恭磨了磨牙,这人说的好似他家快要揭不开锅似的。
李世民对于他们二人的斗嘴也不在意,反正杜如晦有分寸,若是真惹恼了尉迟恭,让他动起了手,就是十个杜如晦也打不过对方,对方肯定不会让尉迟恭有动手的时机。
魏征沉默不语,静静地观察杜如晦与尉迟恭的唇枪舌剑。
就在魏征灌了两杯茶后,李世民终于开口调解,然后将目光移到魏征身上,黑眸犀利深邃,“魏卿,现在乾坤已定,借着今日的功夫,孤问你,你可愿意辅佐孤,共创大唐盛世。”
魏征抬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上首肃然而立的年轻人,在此之前,他曾经劝过另外一名自称“孤”
的人将李世民早日除掉,谁曾想,玄武门之变的发生,彻底改变了局势,也将改变大唐的进程。
李世民负手而立,淡定地望着他。
尉迟恭与杜如晦也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魏征腰身躬下,眼眸低垂,恭敬道:“诺!”
……
去除分给杜荷、尉迟循毓、魏叔瑜他们的,摘月分到的足有两千贯,这么多钱,即使是对于杜如晦、尉迟恭这等人物,也是一笔巨款。
杜如晦、魏征他们在收拾完自家小子过后,一前一后地去了兴善寺见了一下罪魁祸首。
摘月虽然见到两位千古名臣虽然有些杵,但是想着自己现在的状况,顿时挺起了小身板。
看着不卑不亢、不知所谓的小娃,杜如晦、魏征面面相觑。
一时之间,谁都开不了口。
最终魏征率先出声,他掩唇轻咳一声,“你就是摘月?”
摘月点头。
魏征:“道家曾言,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你小小年纪,不应该去千金台。”
“……”摘月对于前面的话使用一头雾水,她上辈子外加这辈子没读过什么道家典籍,青榆老头暂时没教她,平时她也就说几句“无量寿佛”、“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或者“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话是典籍中的吗?
杜如晦见小娃一脸懵懂,明白压根没听懂魏征所言,忍笑解释,“魏兄所言,是让你要克制。”
魏征:……
合着刚刚他那话是对牛弹琴。
他双眸中的狐疑越发多了,此次千金台之事,这么小的孩子真是主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