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晦见他脸上不愿,心中哂笑,也不着急,拉着脸道:“不行,府中凭白多了这么多钱,肯定会招惹许多盗匪,到时候我还要花钱多雇些护卫,不实惠。”
杜构想了想:“是孩儿思虑不周。”
杜荷眨了眨眼,“那怎么办?”
杜如晦:“现在稳妥的法子,即使将钱交给为父保管,若是被盗了,为父赔你,当然我也不是白帮忙,要收钱的,看在你年岁小的份上,二百贯,为父收取五贯作为酬劳可好?”
“……不好!”杜荷撇嘴,气呼呼地看着他。
还说没看上他的钱,明明算盘珠子打的啪啪响。
杜如晦背着手,悠哉道:“我出的钱不多,你可知,摘月将他的钱托付给秦王殿下,可是掏了一百贯,若不是你是我孩子,我就算要不了一百贯,也要五十贯的。”
此话一出,杜荷呆住,“一百贯!真的?”
杜如晦:“不信,等到午后,你可以去兴善寺问一下,到时候为父就不是这个价格了。”
一旁的杜构有些不忍。
他可是听父亲说过,人家摘月存放的是两千余贯,若是按照比例,即使是五贯,父亲也不厚道。
杜荷眉头隆起,眼神带着迷茫与犹豫,五贯他不在乎,他担心的是他的二百贯交给阿耶,会不会收不回来。
杜如晦见他似有意动,再接再厉,“你放心,阿耶不会动这些钱,等你长大要议亲的时候,就将这些钱给你,我俩可以立下字据,阿耶从不悔诺!”
“那……那好吧。”杜荷自己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平日与阿耶出去,买个果子最贵也就几文钱,可是他现在拥有了两车钱,都数不过来了。
杜如晦唇角经不住上翘,示意长子磨墨,起草字据。
就这样,杜荷的二百贯钱还没有捂热乎,暂时所有权就转给杜如晦了。
次日,杜荷前去尉迟府上玩耍,打算与尉迟循毓一同去兴善寺去找摘月,得知尉迟循毓的钱也没在手上,交给了尉迟恭保存,他顿时舒心了。
没等他轻松片刻,得知尉迟恭是免费帮忙保存,而他却花了五贯钱,差不多半盒子的钱,就这样送给阿耶了。
杜荷“哇”的一下哭出声,阿耶太坏了!
尉迟循毓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等问清楚缘由后,他也手足无措,两个小家伙想了想,手牵手去找尉迟恭做主。
尉迟恭见杜荷眼圈泛红,顿时诧异,了解完事情原委后,哭笑不得。
平时看杜克明不想贪财之辈,怎么这般折腾小辈,看把孩子委屈的。
杜荷一边抽噎,一边掉泪珠子,“尉迟将军,我能将钱存在你这里吗?”
尉迟恭大手捋着胡须,无奈道:“可是二郎,你已经与你阿耶定下约定,我也没办法更改啊。”
杜荷:“哇——”
阿耶,好过分!
尉迟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