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叶应是。
晚夕,骆宁安寝的时候,秋华值夜。
骆宁突然说:“秋华,你说盛京城下雪了吗?”
秋华扳着手指算了算:“今日腊月初十,理应下了好几场大雪。”
她爬起来,“夫人,您想念下雪?”
“韶阳见不到雪,也是一种遗憾。”骆宁说。
秋华:“咱们往北。这个时节只需要走十天,就能到下雪的地方。看完再回来,正好除夕。”
骆宁忍俊不禁:“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咱们现在有这个自由,何必委屈自己?”秋华道。
骆宁怔了下。
“咱们去吗?”秋华还追问。
骆宁摇摇头,重新躺下了:“不折腾了。十天的车程,足够我骨头散架。”
秋华:“您不是想看下雪,您是想念京城了吧?”
“嗯。”
“想圣上了吗?”
“一直挺想的,不过尚且可以放在旁边。”骆宁道。
直到瞧见这盏灯王。
那些思念,被她平素压下去的、被她用写信刻意冲淡的,都凝聚了起来,将她淹没。
今夜,思念无法遏制,难以排揎。
“……夫人,已经一年了,宫里会不会进新的人?”秋华突然问。
这是她的担忧。
她不敢说,又没有城府彻底压住不提。
骆宁笑了笑:“有一个。”
秋华猛然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