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很快。
中秋节似才过完,就要等着过年了。
韶阳的冬日不冷,大家只是穿一件厚衣裳,更觉得仲秋从未远离过,年关将至。
骆宁没有教会顾湛弹琴,顾湛却教会了她简单诊脉。
太复杂的不行。简单的头疼脑热,是实症还是虚症,骆宁会看了。
顾湛夸她:“夫人,您天赋真好。”
“是你教得好。”骆宁说。
“教人似过水。水过能留下什么,全靠自身。还是您天赋极佳。”顾湛道。
“没有好师父,更是什么都留不下了。你比我会教。教人也是一种能力。”骆宁道。
两个人相互吹捧几句。
崔正澜第三次回骆宁这边时,是腊月了。
她同骆宁说:“南诏国的使臣去了营地。他们对我态度颇为轻慢,甚至还贬损我大伯。提到了从前的高氏公主。”
她一肚子气。
骆宁问她:“想好了如何对付他们吗?”
“已经派了细作。南诏国内部肯定有大伯的人,我叫我哥写信,请大伯帮忙。”崔正澜道。
骆宁:“如果你大伯给你名单,你打算如何用他们?”
崔正澜愣了下。
她的经验还是不太足,有点迟疑说:“先搜集一些情报,我再看看……”
“你想要替那些村民报仇,可用的办法其实挺多。”骆宁说,“你如今可以着手的第一步,是制造南诏国朝局的内乱。”
崔正澜:“这会不会太慢?”
“朝廷发兵属国的一个原因,就是‘属国内乱’。你要制造借口。”骆宁说。
崔正澜诧异看向她:“你还懂这个?”
骆宁:“……”
“内乱不是一时可以达成的,至少得大半年或者一年。”崔正澜说,“我会先准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