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姐!春桃姐……我杀了你!”
“等你爽透了,看还有气力杀我。”
“嘶——”
屋中哭骂声、裂帛声愈烈。
隔着薄薄的窗纸,萧弈的眼神冷硬如冰。
他再一次告诫自己,这时代的人与自己无关,不必悲伤、不必同情,心越硬,越能在这乱世活下去。
“嘶——”
“杀了我!畜生!”
“让我闻闻……你水灵死老子了,好秋霜,你可真嫩……老子死在你身上也心甘……”
“嘶——”
萧弈觉得烦了。
他懒得再听解晖的下贱话,随手捉起一团积雪塞在嘴里,雪入喉,直冰到他的胸腹。
轻手轻脚地迈步,侧身,过门槛,一步,两步……他走得很慢,眼光紧盯着解晖。
解晖那一身皮甲还没开始解,但腰刀已经卸了,与手弩一起放在身侧触手可及的案几上。
萧弈只有一次机会,匕首需要直接扎入脖颈。
他很冷静,眼神仔细得像在检查他每次吊威亚的道具,容不得半点差错。
屏息凝神,轻轻落下最后一步。
出手!
“噗。”
匕首倏地扎下,贯入血肉,萧弈手掌能感受到解晖骨头上传来的阻力。
但不是喉骨,是肩胛骨。
刹那间,解晖正好在秋霜身上用力一闻,高高抬头,品味那少女气息。
就是这一抬头,差之毫厘。
“啊!”
惨叫声起。
萧弈扬手再刺,被解晖躲了两寸,匕首刺破皮甲,一滞,没能立即拔出来,他反被解晖肩膀一顶,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