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一条被鱼钩吊在半空的鱼,拼命地扭动着身子,发出了一阵阵不似人声的哀嚎。
终于,就连杨灿这个旁审者都要受不了那凄厉的惨叫声时,两眼翻白、浑身打颤的马贼崩溃了。
“我说,我说,求你给我一个痛快,给我一个痛快。”
易舍摆了摆手,两个侍卫便各自提来一桶河水,“哗”地一声泼到马贼身上。
马贼暂时缓解了几欲发疯的痛苦,激烈地喘息着。
易舍再度站到马贼面前,淡定地道:“说吧,只要你说出来,老夫就给你一个痛快。”
马贼奄奄一息地道:“是……是于家二脉的于……桓虎吩……”
“你住口!”易舍陡然变色。
屠嬷嬷还没有听清楚,下意识地踏前一步,问道:“易执事,他说什么?”
易舍没有回答,他急急上前一步,从那马贼身上“嗤”地一声扯下一块带血的布条。
易舍也不嫌肮脏,急急把那布条一团,用手一掐那马贼的两颊,就把布团塞进了他的嘴巴。
“来人,给他用最好的金疮药,务必要保证他活着抵达天水!”
易舍厉声吩咐着,眼角的肌肉因为止不住的激动而抽搐着。
屠嬷嬷疑惑地道:“易执事,他说了什么?”
易舍没有做答,而是厉声吩咐道:“立即给他敷药、裹伤。”
侍卫们答应一声,马上行动起来。
杨灿站的位置虽不算近,却也不算远。
他的站位比屠嬷嬷还要远些,但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站在了下风口。
此时山中吹出的晚风稍稍强劲些,那个马贼的声音虽然有气无力,他还是听到了最关键的三个字。
于桓虎!
杨灿成为于承业的幕客才半年多的时间,他并没有见过于桓虎。
但于桓虎的大名,他却是久闻了。
在于家,这是所有人、所有事都绕不开的一个名字。
于桓虎,于家二脉的房头,于阀阀主的亲弟弟,于家二爷?
这是……叔杀侄?
杨灿也是心中大惊!
PS:为汉Han兄弟盟主贺,明儿一早起来杀老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