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了。”
王熙凤没想到那净虚行事如此不秘,害人害己,可把她姑妈坑惨了,“怪道都说咬人的狗不叫,平时看着面团似的人,做起事来,真是一点余地都不给人留。”
但凡知会一声,姑妈和她难道不念情?
王熙凤犹自愤愤,正要再说什么,贾琏忙道:“胡沁什么呢?”他警告的望了一眼屋子里的下人,“是净虚不做人,二婶也太信她了。”
二叔的贴子、印信是能随便用的吗?
搞的贾琏都对自己的这两样东西,紧张了些。
“既然说到净虚,那净虚呢?你们就一根手指头没动?”
王熙凤还是气鼓鼓的。
“动她做什么?死人一个了。”
贾琏声音淡淡,“我回时,莲慈庵已经来人,老太太让赖嬷嬷跟过去,看着处置。”
“……”
王熙凤松了一口气。
既然老太太留了赖嬷嬷,那净虚就只能是死人。
“那些银子……”
她又想到那么多银子,忍不住的就想过问。
“老太太说了,祭田和庄子弄好,她老人家要看的。”
就算她老人家不看,尤大嫂子和族里也会看着。
所以这笔银子谁也不能动。
他和蓉哥儿得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
尤其蓉哥儿,敬大伯不在家,珍大哥没了,他得干几件漂亮事,才能对得起他长房长孙的名头。
事实上,此时的宁国府里,尤本芳确实在用长房长孙的名头,激励蓉哥儿,“你爷不在家,你爹没了,这偌大的宁国府,就只能靠你撑起来了。”
贾珍的常年打压,府里下人的不尊重,她知道这少年过的有多苦。
去年自唐嬷嬷病逝后,这小孩在他爹跟前,比小厮还小厮,活得连个下人都不如。
好在原身还算善良,从来不曾落井下石过,能帮一把的时候,都尽量帮他一把了。
“不管是族里,还是府里,都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
尤本芳道:“置办祭田,就是证明你能力的时候,蓉哥儿,你可明白?”
“儿子明白。”
贾蓉也没想到,他继母能干出这样的大事。
爹没了,爷不回来,他做好了当缩头乌龟的准备,却没想继母还能为他在族里铺出一条路来。
“母亲放心,会的,儿子努力,不会的,儿子跟琏二叔和管事们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