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话可说么?那船动力很差,到这边还需要点时间,不想聊聊?”白鹄收起了手机,这次不再把目光投向远处的画舫,而是转过头,看向了身旁的大男生,没话找话道。
“和陌生人没什么好说的,我只是想看看你给我的消息是什么,这并不会耽误我多少功夫。”楚城幕闻言,微微摇了摇头,却不再看向身侧的女人,回答道。
“呵呵,还挺有性格,我向你介绍过自己的名字了,我也知道你的名字,这也算陌生人么?”白鹄这次直接侧过了身子,依然保持着翘着2郎腿的姿势,用夹着香烟的手托着下巴,笑着问道。
楚城幕闻言,用眼睛的余光看了1眼女人那虽然不见什么起伏,却也不算瘦削的胸膛,回答道:
“1个名字而已,能代表什么?不过你父母给你取名字的时候,肯定是没怎么看历史书。”
“哦?怎么说?”女人闻言,来了几丝兴趣,笑着问道。
楚城幕闻言,目光依旧看着前方,笑道:
“晋朝王嘉的《拾遗记·魏》中记载:‘武帝讨董卓,夜行失马,洪以其所乘马上帝。其马号曰白鹄。此马走时,惟觉耳中风声,足似不践地’,你说这名字的寓意好么?”
“坐骑?”女人闻言微微怔了怔,似乎没想到楚城幕绕这么大个圈子就是为了骂自己1句,还偏偏骂得这么文绉绉的,过了好1会儿才大笑出声道:
“哈哈哈,楚城幕,你对陌生人都这么强的防备?你想惹我生气?”
“不过你说得没错,白鹄这名字确实不好听,我自己也特别讨厌。之前我有机会叫青鸾,我查了查资料,说那玩意儿也是坐骑,这才放弃了那个名字,合计白天鹅总不会中招了吧!结果今天才知道,原来有匹马也叫白鹄。”
楚城幕闻言,这才有些意外的看了身旁突然大笑出声的女人1眼,轻声说道:
“不是父母给的?”
白鹄闻言点了点头,脸上不知为何露出了几丝满意的神色,笑着回答道:
“不是!有人喜欢这样的名字,觉得这是属于她的荣耀,可我却不这么想,从被改叫白鹄那天开始,我就无时无刻不想丢掉这个名字。看在你这么懂我的份上,我可以再免费送你1条消息,或是回答你1个问题。”
楚城幕闻言,回头往山庄的方向看了1眼,道:“懂你?这从何说起?不过,夕树院是给你留的?”
白鹄闻言,似乎没有料到楚城幕不假思索的问出了这么个问题,微微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道:“是我!”
楚城幕闻言,瞳孔马上就不自觉的收缩了1下,侧头看向了身旁的女人,说道:“那之前渝州的事儿?”
白鹄闻言,这次却摇了摇头,道:“我只答应回答你1个问题,不过也许事后你会感谢我!”
“呵呵,沈慈是你的人?”楚城幕闻言,虽不知这女人为何说自己会感谢她,却还是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对方并没有打算否认。
白鹄闻言,脸上终于忍不住流露出了几丝欣赏的神色,问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她的?”
楚城幕闻言却笑了笑,也不回答女人的问题,反倒是冲不远处即将在东山外婆桥靠岸的画舫努了努嘴,道:“你的船到了,你的消息也可以说了。”
白鹄闻言,顺着楚城幕所说的方向看了1眼,这才注意到那艘双层画舫即将靠岸,也不和楚城幕再做纠缠,只是站起身,拍了拍白色西裤上的浮灰,在1旁的垃圾桶里按灭了烟头,往长堤的方向走去,笑着说道:
“别眨眼,1直盯着画舫看,我送你的消息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