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另一种器具的声音。她不懂名字,却本能地意识到——这不会比刚刚轻。
沉柏川站在她身后,没急着动手。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片已经红肿的后背,像在思索哪里还能落下一记,才能让她记得久一点。
然后,那东西第一次落下。
不是粗暴的打,而是极有节奏、有技巧地试探性一击,像在告诉她:
这种痛,跟刚才那种不一样了。
林俞晴身体一抖,双手紧扣着铁环,手腕已经勒出红痕。
她没敢出声,只是眼角慢慢渗出眼泪。
不是哭,只是身体自己做出的反应。
沉柏川没有停。
力道不狠,却精准。
他像是在写字,每一下都打在神经的空隙与恐惧的缝里。
他什么话都没说,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
一种,他亲手雕刻她记忆的仪式。
当散鞭在她身后一次次的落下,她感觉那不是皮鞭的刺痛,也不是板子的钝痛。
它轻、灵活、像极了一种冷漠的试探——每一束细长的皮条像指尖划过,却在皮肤上留下一道道明显的刺痕。
「啪——」
声音比想像中轻,但尾韵长,像馀音绕在耳边,也绕进她心里。
林俞晴背部猛地一颤。
不是尖叫的那种痛,却让她瞬间感觉后背被什么拉扯着,刺刺的、麻麻的,每一下都像是细针刺入表皮,又缓缓划开。
散鞭不像一条鞭子能够一下贯穿整片肌肤,而是多条皮绳齐落,分散开,像雨点、像撕裂。
它没有重击的钝痛,却是多点同时的灼热感——难熬得要命,却又不至于让你直接崩溃。
沉柏川手腕稳定,每一下的节奏、落点,准得几乎机械化。
他没急着加重力道,而是先让她「感觉」——什么叫做痛,还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