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她饿了。比昨天还饿。
她这次点了一份牛肉蛋饼和一杯大杯冬瓜柠檬。吃得乾乾净净,喝到一滴不剩。
等到晚餐送来,她根本连碰都没碰,就直接丢进垃圾桶。
「算了,不想吃。」
洗完澡后,她没像往常一样乖乖传汇报,而是先滑手机,一路滑到十点多,才突然惊觉时间。
她慌忙把下午那几题数学题整理好,拍照、发讯,内容写得简单又草率——比昨天敷衍得多。
【今天完成进度,笔记如下,晚餐没什么胃口,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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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部的沉柏川,一边看着电脑萤幕,一边用耳机听着简报。
手边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他低头,解锁。
看到她的讯息与照片,他指尖停了一会儿。
然后不发一语地放下手机,打开另一个App,连进居家的监控系统,开始翻阅当日记录。
一条一条、一画面一画面,安静地看。
他眼神没变,脸色冷得好比那北极的冰山。
唇线紧抿,喉头微动,才吐出一句:
「第叁天。」
语气冷淡,几乎没什么情绪。可在那之后,他原本从容处理的文件节奏,忽然加快了。
每翻一页,力道都略重;每下笔一笔,字跡都透出几分隐忍的压迫。
像是将那份情绪──压在字里行间,藏在静默动作里。
他没再开口,却已默默将週五的行程提前规划至──週四傍晚返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