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个人懵住了:「你、你他妈谁啊?我不是你员工欸——」
「没错,你没有薪水,只有重塑期。」
她站起来,举着手好像要吵架,但他只是用极短的句子把空气切断:
「再说一句无意义的话,今天午餐取消。」
她嘴张开,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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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的水龙头声音很刺耳。
她边洗边碎念:「操你妈的机器人…神经病…有病控制狂…」
还是老实刷了牙,洗了脸,头发被她随便抓起来绑。
她穿上备用衣服,白T黑裤,尺寸准得让她怀疑是不是量过。
回到客厅时,早餐已经摆好:燕麦粥、水煮蛋、一杯无糖豆浆。
她刚要开口抱怨「怎么又是这种监狱食物」,他眼神一扫过来,她下意识就闭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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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到一半,她尝试开口:
「欸,我昨天没睡几个小时欸。你能不能——」
「不能。」
「你连我要说什么都不知道你就——」
「你想说的是:‘可不可以再躺一下’、‘今天可不可以延后’,这种话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五遍了。」
「你不是不行,是不想起来。」
「你从来都不是没办法过日子,是没有人强迫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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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整个人哑住。
那瞬间,比被骂还更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