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活着的残渣,一点一点卡在胃里,烂出一种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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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抹布丢进水桶,站在客厅中央,突然用力吼:
「好了啦!都扫完了!」
他视线没动,眉毛轻轻一挑。
嘴角微微弯了一下。
那不是嘲笑,也不是惊讶,而是一种「果然如此」。
他放下笔,正准备起身时——
房门被直接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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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门口,带着一副胜利者姿态,额头有汗,眼神还带着挑衅。
「我扫完了,东西都弄好了,现在要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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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那瞬间的震惊感其实很明显。
不是因为她情绪,而是因为——她真的没边界感。
她不是没学过规矩,她是从来没把规矩当一回事。
更可怕的是,她可能连「规矩」这个词的意义都已经模糊了。
这种人,没办法慢慢教。
只能重训。强制植入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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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回应她的挑衅,只是站起身,拿着纸笔走出书房。
然后,检查她的成果。
他从阳台走到浴室,检查地板、边角、排水孔、镜面、门框。
每一个没做好的地方都清楚列在脑中——
这不是他刻意为难,而是她根本没打算认真对待。
她的脑子里不是「怎么做好」,而是「怎么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