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委员,我这儿是去应酬的,不是来听你讲思政课的。”他把她逼到角落,单手撑着墙,“怎么还像个思想幼稚的学生,我是在帮你,你还跟我犟嘴。”
何时雨觉得他破天荒的好笑,到底是何种厚脸皮,能毫无负担说出“帮她”这个字眼。
顾非然把玩起她的发丝,何时雨生气地打掉他的手,却被反捉住。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先敬罗裳后敬人。你在象牙塔里活着太舒服了,商人做交易,最先看到的是外在的价值,才会去交换内在的。你真是蠢得可爱。”
蠢得可爱,何时雨侧眸看他,气得想笑。她居然被一个考试分数不及格的人,说蠢。
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如果你有一张船票,且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你是会把它卖给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还是一个西装革履的商人?”他贴着她道。
她当然不蠢,也能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但她真正纠结的点是这个么?
“顾非然,我不是你包养的小姐,也不会帮你去陪老头。”
他就站在那儿,望着她那狼狈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谁跟你说去陪老头了?”
“难道这不是你的目的么?”她道。
顾非然抽开身体,靠在落地镜上,“很早以前迈谷资本的人就主动来找过我,我从没有答应过。”
他顿了顿,“现在为了你,老子舔着脸回去找他们。何时雨,我在帮你找机会,闭门造车是走不出来的。”
闭门造车,这个词像雷鸣轰响在她的头顶。
确实,她孤僻,闭塞,一如上学时一样,很少与人交谈。只有把自己沉浸在自我塑造的安全区内,她才能获得一丝安全感。
“你会有那么好心?”她不解道。
“好心算不上。”顾非然看着她,手抚上她仍带痛楚的后腰,“比起摧毁你。我现在更享受你无法不依赖我生存的样子。”
她愣愣地盯着他,转头看着试衣镜里的自己,没来由的一句:“这真的土吗?”
顾非然单手勾起她的衬衣,低声道:“想听真话么?”
她点头,还卖什么关子。
“真话就是,不论你穿什么衣服,都不如你光着身子,在我身下挨操的模样好看。”
“滚。”
何时雨踹了他一脚,对面人举起手示意无辜,慢慢退出了试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