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记得,席都指挥使的岳母和妻弟也因北疆沦丧而尸骨无存,成了北胡铁骑弯刀下的亡魂。”
“永昭***敲登闻鼓,震惊上京,想来席都指挥使定也有所耳闻。”
“北疆事变,本可以避免的。”
席都指挥使通体生寒,肩膀止不住颤了颤“是……”
“是陛下?”
是陛下出卖将士、出卖百姓,让北疆战火弥漫。
当年,北疆死了太多太多的人。
他连岳母和妻弟的全乎尸体都不曾寻到。
那时,他的夫人已有八月身孕,怀着双胎,闻此噩耗,一尸三命。
他悲痛欲绝,觉得老天不公。
却,又不知该恨谁。
恨北境军的统帅谢老侯爷吗?
然,在事发后,谢老侯爷疏散百姓,又坚守城池,力竭而亡。
据说,身死时,遍体鳞伤。
恨携布防图投敌的叛徒吗?
可,叛徒死了。
死在了驸马谢修的长枪之下。
到头来,他只能叹一句时也命也。
经年后,真相竟是如此的丑陋狰狞,令人难以接受。
“席都指挥使对本宫的利诱不动心,那对为妻儿报仇雪恨,动心否?”
清玉公主趁势追问。
她知,趁人之危不地道。
但,她必须得在顾荣抵京前,完成顾荣的嘱咐,把这一子落在该在的位置。
她就是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证明,她没有说大话,她就是最适合跟顾荣并肩作战的人。
至于谢小侯爷,她选择性遗忘。
滚滚热泪从席都指挥使的眼眶中滑落“那便赌一把。”
“公主殿下需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