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清玉公主如此大费周折,自然是不会拖延迂回太久的。
孰料,一局对弈结束,清玉公主都不曾提半句棋局之外的话。
席大爷垂眸审视着棋局,心越来越沉。
清玉公主赢了。
他输了。
清玉公主的棋风与温柔、胆小毫不沾边。
狠绝又从容,透着股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感觉。
确定了,温柔胆小善良是清玉公主表现在外的天衣无缝的面具。
就是这副画面,哄的余时犹如失智。
“大舅舅,再来一局?”
清玉公主歪了歪脑袋,一派天真无辜的模样。
席大爷微敛眉目,抿了抿唇。
这阴森森又泰山压顶的感觉,就像是面对着一生浸淫朝堂的老父。
是不是擅长玩心眼子,在权势里如鱼得水的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老阴批。
“末将棋艺不精,难登大雅之堂,还是不贻笑大方了。”
说到此,席大爷顿了顿,打定主意不再云山雾罩。
山不就他,他就山,无甚大区别。
“末将是个粗人,还请殿下明示宣末将前来的真正用意。”
清玉公主哑然失笑。
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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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尚书的长子自称粗人?
弃笔从戎不代表就是个耿直憨厚的粗人。
真正的粗人是没有如此敏锐细腻的感知,说出这番看似亮堂堂的话的。
“席都指挥使果然如传闻中一般足智多谋、料事如神。”
“本宫佩服。”
“既然席都指挥使问出了口,本宫也不欲继续再遮遮掩掩,那便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