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的心猛的跳了跳,装出窝囊样,小心翼翼道“父皇,儿臣能说实话吗?”
贞隆帝“不说实话,是想欺君吗?”
二皇子忙不迭道“儿臣不敢。”
“实话就是,儿臣身为父皇的儿子,说从没想过做储君是假的。但,儿臣绝无丝毫忤逆、不敬、不孝之心。”
“父皇给儿臣的,才是儿臣配拥有的。”
“父皇不给儿臣,那必然有父皇的考量。”
“儿臣要做的便是谨遵父皇的圣意。”
“在儿臣心中,天大地大,皆不及圣意。”
贞隆帝闻言,神色和缓了些许。
真假暂且不论,最起码听起来舒心的很。
眼观鼻鼻观心侍奉在侧的李福盛暗道,想不到愚蠢无能如二皇子,有朝一日也能说人话。
终于不是一无可取了。
“你有此心,朕甚是欣慰。”贞隆帝淡声道“南子逾狼子野心,该杀!”
“此间内情,朕已知悉,你大可放心。”
说到此,贞隆帝顿了顿,声音里夹杂了些许警告“承衍,身居高位者,最好爱惜羽毛,手上干净些。”
“否则,指不定哪日就会被那些不要命的横人拉下马。”
“荒宅人命案,朕不想多问。”
“但,下不为例!”
真干净假干净,不重要。
重要的是,世人眼中干净。
二皇子顿觉头皮发麻,汗毛直竖,哆嗦着道“儿臣谨记父皇教诲,日后定当谨慎行事,不给皇室抹黑。”
贞隆帝颔首“吃一堑,长一智,也算是收获。”
“不必在甘露殿跪着了,去探望下小六吧。”
二皇子“儿臣告退。”
直到二皇子的身影完全消失,贞隆帝冷哼一声“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蠢货!”
“李福盛,传旨给大理寺和刑部,即日了结荒宅人命案,整理归档,明示天下。”
“另,备好鸩酒,盯着南子逾喝下去。”
“承衍再不济,也是朕的儿子,容不得区区外戚羞辱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