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在筹谋。
是她在努力活。
是她拼命往上爬。
不是顾平徵心软,更不是顾平徵培养教导。
所以,她也无需赡养顾平徵。
既然贞隆帝巴不得顾平徵活着,那就让贞隆帝亲眼目睹顾平徵生不如死,求死不得!
“青棠,把这幅画挂起来。”
日日瞧着。
时时瞧着。
一刻不停的提醒自己,弱者当千万次竭尽全力爬上去!
爬上去,才会有话语权。
……
“陛下,贵妃娘娘身边的大宫女来报,六殿下疼的哭嚎不止,高热难退,太医诊脉发现,恐有惊厥之危。”
入夜难寐的贞隆帝,枯坐于龙榻上,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着,就听到了李福盛尖细又有些沙哑的禀报声。
闻言,一把挥开床幔“伺候朕更衣。”
相较于年富力壮的皇子们,贞隆帝更疼爱年幼无知的稚子。
无需担心他们拉帮结派。
更无须忧虑他们有不臣之心。
更别说,单纯活泼的小六的确讨他喜欢。
匆匆更衣后,便大步流星的跨出殿门,乘着龙辇,前往俪贵妃宫中。
偏殿。
六皇子面颊通红,病恹恹的闭着眼睛,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小小的身体无意识的抽搐着。
丽贵妃紧握着手帕,泪光点点,眼中泛起涟漪。
仔细观察,泪珠之后的双眸,隐约透露着惊诧与悔恨。
宛如失控之时的惊愕。
又如心中有愧,悔意绵绵。
贞隆帝携秋夜的冷意入内,开口就是质问“那日,太医诊治包扎后,不是说按时敷药好生将养,便可无恙,绝不会危及性命吗?”
“宫人们到底是怎么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