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大姑娘,公子总归要得体些。
乔吟舟回首抬眼,自嘲一笑“不去了。”
“回府。”
“让家丁拦着卫嬷嬷,莫要扰了顾大姑娘的清净。”
解释亦无用。
换个角度想想,他的解释何尝不是在替母亲开脱。
似乎,多年来,他的话说的很漂亮,真正做的事情少之又少。
所以,他有什么资格遗憾呢。
汪然愕然,不由得脱口而出“为何?”
话刚出口,便知自己逾矩。
乔吟舟眉眼低垂。
为何?
因为,归根到底,他的母亲才是最大的问题。
因为,他的每一次劝说和解释,对于荣荣来说,都得吞下退让的委屈。
今儿是荣荣的好日子,他若出现,就是添晦气。
乔吟舟一甩马鞭,马儿嘶鸣,风吹动衣摆,恰如年少时,他牵着马,荣荣坐在马上,笑靥如花。
可惜了。
这一遭,顾荣不知。
神出鬼没无处不在的宴寻知。
宴寻嘴角叼了片树叶,轻啧一声,感慨道“好一个失意人。”
的确是可怜的紧,但他的立场一如既往鲜明。
不过,要不要让财神娘娘知道呢?
宴寻看着腰间鼓囊囊的荷包,顿觉,如若不告知财神娘娘,一张张银票拿的实在烫手。
如若告知……
不就是给乔吟舟创造被财神娘娘心疼机会吗?
最后,宴寻屈从于银票。
当然,不是他贪财,而是他相信财神娘娘和小侯爷的两情相悦。
此时,顾荣正埋首于账本间,噼里啪啦的拨弄算盘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