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无恩,则大恩生,讯雷烈风必变。”
“大备出而天必显异象,至于吉凶,火之出必先见于烟。”
“我信无为子道绝不是滥竽充数信口开河之辈。”
说着说着,顾荣的手指握住了谢灼的手腕,轻轻下移,眼前重见光明。
视线相触,四目相对。
“天象之说,信则有,不信则无。”谢灼嘴硬道。
无为子那个老道士,嘴上没把门儿的吗?
此等要命去的话,也敢随随便便宣之于口,是嫌脖子上的脑袋太牢固了吗?
早知如此,他当年就不该多此一举捞无为子。
真想一气之下带着皇镜司和隐龙卫去夷平清风观。
顾荣挑眉“怎可不信。”
“我花一万两银子才撬开无为子道长的嘴,抠出些有用的消息。”
谢灼:确定了,无为子活腻歪了。
一万两,说多很多。
足够让平民百姓之家一夜荣华鸡犬升天,一辈子衣食无忧。
但,对于无为子来说,不算多。
上知天文下晓地理的无为子犯过蠢,受过罚,但真的没穷过。
想当初,无为子盛名在外,上京的官宦勋爵之家,请其出手,动辄千百两。
无为子不缺钱,纯粹是财迷心窍。
顾荣继续道“天象之说,神秘莫测,的确有些不孚众望。”
“那我们就事论事。”
“拉下贞隆帝后,你欲推谁上位?”
“看似战战兢兢谨小慎微,实则阴鸷敏感心机深沉的大皇子?”
“看似彬彬有礼,温润和善,有仁君之相,实则刚愎自用傲慢暴戾的二皇子?”
“还是钟离皇后所出的痴迷于木工活和炼丹修道,既天真又残忍的三皇子?”
“亦或者是那些尚且年幼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