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挥袖子,那串迦南香木嵌金珠手串被扫落在地。
“不知错在哪里,那就去殿外跪着。”
“何时想清楚自己的错处,何时起身。”
“臣遵旨。”谢灼规规矩矩叩首行了一礼后,起身离开。
临走时,不忘捡起地板上的迦南香木嵌金珠手串。
贞隆帝怒极反笑,目光紧盯着谢灼那苍山翠柏般的背影,咬牙切齿地说道“好样的!”
“真是好样的!”
“未曾料到,朕五年悉心栽培,竟培养出一个忤逆不孝之徒!”
这一刻,贞隆帝在反思,过去五载,他是不是太纵着谢灼,才让谢灼这般有恃无恐,目无尊卑。
脑子发昏,那就跪着醒醒脑!
谢灼步伐坚定,未作停顿,直接穿过殿门,一步步走下台阶,随后跪在了青石板上。
侍卫、宫人,心下骇然。
这些年来,陛下对谢小侯爷的疼爱和倚重,有目共睹。
这是陛下第一次如此不给谢小侯爷留颜面。
何时清楚自己的错处,何时起身吗?
谢灼垂首,轻笑一声。
前朝的言官是不会放任不管的。
他不仅是谢宁瑕,是陛下手中见不得光的利刃。
他更是忠勇侯府的谢灼,脊梁上承的是忠勇侯府的功绩,血管里流淌的是忠勇侯府的荣耀。
是忠勇侯府嫡支唯一的子息。
什么宁瑕,宁瑕……
他是谢灼。
父亲口中的谢灼。
他是谢如珩。
顾荣口中的谢如珩。
跪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