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荣不喜利刃悬于头顶不知何时会落下。
谢灼继续向道“因为宴寻身上沾染的一梦黄粱?”
顾荣“是。”
谢灼心中涩涩的疼。
他所掌的皇镜司,在顾荣身上添了一道道的伤。
千言万语哽在喉间,徘徊于唇齿,却无从说起。
该怎么说。
又该说些什么。
“那不只是一场梦,对吗?”
顾荣察觉到谢灼的小心翼翼,不免失笑“谢如珩,你我面对面相谈,合该打开天窗说亮话,而非言语试探。”
“若我说只是一场梦,你信吗?”
"皇镜司的一梦黄粱之下,所有隐秘皆无所遁形,更何况是那纯粹至极的一梦黄粱。"
"你好奇的每一个答案,想必都已明明白白地呈现在你的案前。"
她和裴叙卿的前世记忆,是上天赐予。
而谢灼,纯粹是尽人事,人胜天,强行凭一己之力入了她和裴叙卿的棋局。
一时间,顾荣竟不知是该说裴叙卿过于蠢笨,还是该说谢灼过于敏锐聪慧。
谢灼的视线始终落在顾荣身上“不是试探。”
“而是我真的宁愿那些仅是裴叙卿的一场梦。”
“你不曾受过那些折磨和伤害,不曾绝望悲苦。”
顾荣闻言,心底仿佛裂开了一道口子,隐秘的欢喜不断的溢出,弥漫开来。
很欢喜。
欢喜地她眼睛都有些湿润。
原来,谢灼在得知她和裴叙卿的一世纠缠后,最先萌生的是心疼。
心疼她的苦难。
而非执着于她和裴叙卿的多年夫妻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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