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她沾了顾平徵的光?
寡居多年的谢老夫人相中顾平徵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顾荣就迅速否定。
谢老夫人是老了,不是瞎了,见识过历代忠勇侯的勇武,怎会瞧的上顾平徵那样的绣花枕头。
罪过,罪过。
顾荣不敢再看谢老夫人,生怕泄露了眼底的情绪。
“多谢老夫人美意,晚辈惶恐。”
静檀院。
匆匆从皇镜司归来的谢灼,衣角上还沾着皇镜司特有的阴森。
冷声询问“曹慧伤了顾大姑娘?”
唇红齿白的丞昇老老实实答道“属下并为亲眼所见。”
“但,远远瞧着,顾大姑娘的发丝颇为凌乱,面颊泛红,眼睛也似是哭过。”
谢灼神色里的寒霜更盛。
顾荣又以自伤达到目的吗?
他明明说过,或言既出,辙弗能覆收。
他也说过,尽己所能。
而顾荣也知,他最大的心愿是祈求顾荣平安喜乐顺遂无恙。
若能再图一图他,便更好了。
谢灼伸出手指,捏了捏眉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
他该信一信顾荣的。
不该问都不问,便定了顾荣的罪。
曾经是曾经。
现在是现在。
顾荣不再是以前那般孤立无援。
“去查查曹慧,该让京兆府动的时候,就通知京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