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嬷嬷,容我再确定一次,你只是谢老夫人的贴身嬷嬷吧?”
曹嬷嬷心一梗,不服气道“那又如何?”
顾荣凝眉。
曹嬷嬷纯粹是被捧的太多,被捧的太高了。
“当然有如何。”
“嘴里口口声声奉的是忠勇侯府谢老夫人的命,语气神态却像是拿捏着谢老夫人的命一般,傲慢又跋扈。”
“不知道的还以为曹嬷嬷能做忠勇侯府的主。”
“有理由怀疑,你仗着谢老夫人慈悲仁厚,奴大欺主。”
曹嬷嬷能挑她的刺儿,她自然也能给曹嬷嬷泼脏水。
圣人道,来而不往非礼也。
曹嬷嬷气急败坏“这副嘴脸,果然是传闻中阴险狠毒的模样。”
“多谢夸奖。”顾荣浑不在意。
“所以,曹嬷嬷是奉命来辱骂我的吗?”
“又是粗鄙不堪,又是阴险狠毒,肚子里还算是有几分墨水。”
“曹嬷嬷的辱骂,我收到了。”
“还不走吗?难道是要让我亲去忠勇侯府谢过老夫人的教诲吗?”
“也好,那便去一趟吧。”
“我正好想领教下忠勇侯府的待客之道和御下之道。”
曹嬷嬷闻言,整个人瞬间僵住,心间仿佛被撕裂开一道口子,寒风如利刃般肆意侵袭,穿透了她的心房,让她从头到脚都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
袖子里的烫花洒金请柬,顿时犹如生了尖刺一般,狠狠的扎着她的胳膊。
谢老夫人的嘱托是,好声好气将请帖送至顾大姑娘手中。
特地派她前来,是以表重视。
她不过是想给顾荣一个下马威,可谁知顾荣根本不畏惧忌惮她的靠山,行事更是异于常人,令她难以招架。
“顾大姑娘如此咄咄逼人,就不怕落人口实吗?老身是来送老夫人寿宴请帖的,您确定要将老身赶走?”
曹嬷嬷仿佛寻到了新的底气,腰板儿又挺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