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锡对她说──
“它们只会停留在过去。”
“而你要向前。”
那天晚上,伊柳拒绝了黎景想送她回家的提议,她同应锡走在寂静的街道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她垂头丧气地埋怨,“有时候觉得活着真没意思。”
“我说过我们很像吗?”应锡问她。
“没有。”
“那现在说了。”他低头看了眼碎石路面,懒洋洋的语调,“我本来是我妈妈唯一的孩子,但是在前几年,我多了一个弟弟,从那之后一份关心被拆分成了三份,他两份,我一份。”
女孩转过头看他,面上意外,“我们还真挺像的。”转念一想,又说,“父母要把一碗水端平还真不容易。”
应锡盯着她看,意有所指,“我本以为家中最小的孩子会得到爸妈更多照顾,现在看来也不是。”
伊柳知道他在说自己,想反驳,“我爸妈对我挺好的。”
“是挺好的,你多晚回家都没人管。”
明明是嘲讽的话音,伊柳听了不仅不嗔,反而因为自己的苦楚被他人轻易说出口而感到轻松,“我是念在你跟我一样惨的份上,才不生你气的。”
他语气懒散,“没看过你生气啊。”
伊柳:“我们又没认识多久。”
“你说我们在这聊天,黎景不会在后头看着吧?”应锡突然问。
伊柳倒是不太在意,嗓音清冷,“我也不是很了解他。”
如同她从未真正了解过自己一样,总是在奔向黎景的道路上犹豫、摇摆不定。
少女站在原地徘徊,做不到奋不顾身地向前狂奔。
……
四月份,本该是回温的季节。
新闻上报导,又一波寒流即将来临。
客厅沙发上,绿兰坐得板正,手中正拿着衣服折,眼神则专注看着电视荧幕,她叹了口气,“今年这天气真是奇怪。”
低气温的日子,家中没有暖气设备,手脚总是冰凉的,难熬也总得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