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一愣:
“八拜结交?老子就是一个出不去的犯人,与我八拜结交做甚?等等,老子的脑袋有点乱,让老子先捋一捋,八拜结交一般都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老子一辈子都出不去,难不成你在这里面陪俺一辈子不成?”
“嗯,这样如何,等你出去以后咱俩再八拜结交如何?”
“你没毛病吧?老子犯的可是死罪,要不是老子还有用,早都人头落地了,还能出去?好,那就一言为定,只要你能洗脱老子的罪名,把老子救出去,别说八拜结交了,把这条命给你又何妨?”
张一鸣就像捡到宝似的,大喜: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尉迟恭瞟了张一鸣一眼:
“你就不怕老子反悔?”
“呵呵,大名鼎鼎的尉迟恭说话岂能如放屁一般?真要是那样的话,我张一鸣也认了!”
说完,张一鸣迈大步走向尉迟恭,面对着尉迟恭,席地而坐。
两人开始大眼瞪小眼,良久,同时大笑。
张一鸣开始教尉迟恭《沧海一声笑》和《男儿当自强》。
但尉迟恭既不懂音律,也不懂五线谱,学起来很费劲。
张一鸣很耐心的给尉迟恭讲解,尉迟恭像个小学生似的,时而皱眉,时而点头,就像听天书似的。
好不容易讲通了,张一鸣唱了一首简单至极的幼儿歌曲让尉迟恭牛刀小试:《数鸭子》。
尉迟恭充分发挥了比幼儿更高一级的智力,就像前世地球舞台上的幼儿一样,单手叉腰,另一只指指点点,唱起了《数鸭子》。
一首经典童谣,被一个大老爷们,惟妙惟肖的动作,豪迈的嗓音,淋漓尽致的演绎了出来,张一鸣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还不忘冲尉迟恭竖起大拇指。
尉迟恭一看,也裂开大嘴笑了。
正在此时,门开了,进来一个狱卒,正是刚刚把张一鸣带进来的那两个狱卒中的其中一个,手里还拿着一串钥匙,头也不抬道:
“大老黑,来,放风时间到了……。”
猛然抬头,看到张一鸣和尉迟恭“相敬如宾”,而且笑得很开心的样子,仿佛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而且尉迟恭的动作既幼稚又滑稽,像个傻子似的,那名狱卒愕然,随即脸“呱嗒”一下子耷拉下来了,面沉似水:
“大老黑,你以后还想不想放风了?还想不想在黑狱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