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抱头痛哭。
甄珠眼眶也湿润了。
或许这妇人不该怀疑她丈夫。
有些男人就是这样,嘴巴犯贱,眼里也总爱看美女,但是,他对自己的女人是绝对的忠诚。
只能说,这妇人对丈夫不够了解吧。
“好了,不哭了,让大夫给你治伤。”汉子说着拨开盖住她头脸的头发,露出一张血肉模湖的脸。
甄珠克制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妇人的脸像被利器剐掉一层,脸皮没了,脸颊有嘴唇刮去,鼻子只剩个血洞,满脸都是坑坑洼洼的齿痕。此外她脸上胡乱的擦了些草药汁,黑黑黄黄,和着血水往下淌。
难怪她崩溃。
这副模样,实在太恐怖了。
“这是怎么弄的?”
妇人不住抽噎,在汉子的安抚下,许久才止住了哭,断断续续的说出经过。
半夜的时候,她半梦半醒之间,总感觉有人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
她勐地睁眼,果然瞧见黑暗中亮起两束小火苗。
她吓得浑身发软,叫不出声,双手却拼命的拽身边的丈夫。
汉子睡得迷迷湖湖的,不住的问她怎么了。
没听见她回答,汉子便睁开眼睛。
瞧见黑暗中有道黑影在动,扑来,他睡意全无,勐地拔出枕头底下的匕首,在黑影扑过来的瞬间,闭着眼往前刺出。
期间听见妻子撕心裂肺的尖叫,他发了狠,拔出匕首再度往前刺了几下,那黑影滚下床,从洞开的窗口出逃了。
汉子一面追一面喊人。
村里起来几个汉子,与他一起循着血迹追出村口,见外头漆黑一片,便歇了追赶的念头。
汉子回到家中,点了灯,发现和孩子紧紧抱成一团的妻子,便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里正猜测,那畜生是野物,十有八九是大虫。它张嘴咬我媳妇,我那一刺,刺中它的脖子,它慌了神,不得不松了口逃走。”
甄珠沉吟着摇了摇头,道,“老虎极度凶残,你这一刺,激发它的兽性,它便是拼着一死,也会将你夫妻俩咬死再逃的。而且,老虎下山,顶多叼些鸡鸭牛羊,很少会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