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珠又气又心疼,“奶,纸包不住火,我不查,秦大妮也会爆出来。”
她转身就走。
张婆子身子一软,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望着孙女决绝的背影,她老泪纵横。
失神的喃喃道,“丫头……不能说啊,说了,我就没有家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甄珠身形一顿,眼泪流了出来。
她倏地跑回去,蹲在老太太面前。
“奶,不管你做了什么,我爹是不是你亲生的,你都永远是我奶奶!如果爹娘、姐姐他们不认你,我认!
其他什么阿猪阿狗都没有资格做我奶奶,除了你!我只认你张桂英!”
她一声声喊了出来,泪水湖了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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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婆子一怔,酸甜苦辣袭上心头,搂着她嚎啕大哭。
甄珠心酸哽咽。
老太太若不是太在乎家人,太害怕失去,又怎会被秦大妮掐住命脉,每次都被她讹走了钱?
婆孙俩抱头痛哭了一阵,甄珠轻轻推开张婆子。
“奶,莫哭,有人来了。”
她把老太太扶起来,搀着她,慢慢往宅子走去。
一路上,张婆子情绪还是很不稳定,她也不敢再多问。
快到家门口时,张婆子才胡乱擦干眼泪,挺直了腰板,跟个没事人一样走了进去。
或许人生都是这样的,不管你多么崩溃,心怎样的千疮百孔,也要擦干眼泪,勇往直前。
……
甄家办满月酒,只请了些亲戚和村里的几户人家。
别的村民有心想亲近,但人家不请,总不能厚着脸皮去吧?
这天一大早一群无所事事的人,聚在村里的大榕树下,说起了这事儿。
“哎,老张头,甄老爷子的孙子满月,你随不随礼?”
头上绑着黑色头巾的老汉,叭叭的抽着烟,“随了,已给里正带走。”
旁边的农春花撇了撇嘴,“你也是傻。既然舍得出这个钱,为何不自己带过去?不能吃席,这钱不白花了么?”
那老汉只抽着烟,不答话。
有个面容清秀的婶子犹豫了下,道,“其实吧,是咱们对不住甄家人在先,是为表歉意才随的礼,不是贪那点吃食。”
农春花挖了这婶子一眼,“就甄家那破房子能值多钱,纵火之人又坐牢又被罚钱,这还不能抵过?”
婶子毫不客气的怼回去,“房子不值钱,你家让人给烧了试试?听说那白公子下的聘礼就有千金千银,全给烧了,你们赔的那点钱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