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能如此……我和他爹为了给他治病,花了多少冤枉钱!大夫不愿来,我和他爹轮流背着他。一步一脚印的走出去。隔个十天半个月去一趟,风雨无阻。
这也就罢了,他爹过世,他还装!送他爹出殡,他捧不了香炉,要外人抬着走!才从山上回到家,他就在我面前咳个不停,让我背他去看大夫!
给他爹办完事儿,家里一点钱都没有,我肚子里还怀着孩子,他又不是不知……他怎能如此自私无情!”
牛氏悲痛欲绝,“老牛啊,咱俩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生出这么个畜生来啊,老牛,我好心痛,我想杀了他……”
她哭得肝肠寸断,哭声透着绝望,令人心酸。
她的两个女儿不知发生何事,眼里只有茫然和惊恐,呆呆的望着她,迟疑了一会儿,才跑过来依偎着她,“娘。”
甄珠便借此机会劝她,“婶子,你别哭了,大的不争气,还有小的这回两个,你要保重身体。再说了,你儿子是一时偏执才想岔的,你不用太难过,他还有救。”顿了下,又补充一句,“也只有你才能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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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前世,就接触过两个这样的病例,情况跟新年差不多。一个是被娇惯的么女,一个是被被男朋友千娇百宠的姑娘。
他们越是过幸福,越是患得患失,越是不理智。
就希望,牛新年不是真的那么自私薄情吧。
牛氏听她这么说,也慢慢把心情平复下来,抓住她的手,“珠儿,我该怎么办?你教教婶子。”
“我给他开点药,他醒来,你让他吃了药,再和他推心置腹的谈一谈。如果他没有改变,你再来找我。”
……
甄珠从冯家出来,天色越发昏沉。
冷风打着旋儿,卷起落叶与几张破烂的冥纸,缠绕着飘远。
她冷得直打哆嗦,裹着了衣服往家走。
路过大槐树,看到几个孩子在树下玩耍,意外的,她看到了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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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被几个孩子包围在中央推搡、取笑。
她面色发沉,疾步走过去。
“你们欺呼人,窝、窝有娘亲的,窝、窝不是野孩子。”小家伙攥着小拳头,小脸涨得通红。
个头最高的男孩嘲笑道,“你不是野孩子,可你是野种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