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衍抬眸,眼神幽怨。
“媳妇儿,大夫说,憋久了对身体不好。”
甄珠脸颊微烫,“那什么,你忍忍,忍忍啊?我说到哪儿来着……”她敲了敲脑门,“对了,是说那姓朱的。到底如何了,你快告诉我吧,急死了都。”
这小丫头敷衍他!
白衍忽地欺身向前,搂着她狠狠亲。
甄珠害羞了,“哎呀,你怎么这样,唔……讨厌……”
白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
要不是担心洗脚水凉,他准得亲个够!
甄珠娇嗔的横了他一眼,眼波流转间,双眸熠熠生辉,白衍差点又把持不住。
他直起身,待小腹下那股热流散去,才去外间舀来一勺热水,加入木盆里。
他边帮她按着脚边说,“此人名为朱玉真,是镇北大将军麾下的兵卒。他有勇有谋,在几次战役中表现出类拔萃,被上峰屡次提拔,一直做到千户长的位置。
只是不知为何,他从不与家里联系。
三年前,我平定了天堑关后便班师回朝,镇北大将军奉命驻扎边境驻守,朱玉真也任军中都尉。
只是在去年,他在边境追踪一伙东夷人时,不慎受伤坠崖,自此失了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甄珠听完,沉吟了片刻,“是不是那个时候他就得知朱家出了事,继而生出怨恨国家之心,借此金蝉脱壳,投靠东夷人?”
白衍摇了摇头,“非也。他先前不与家人联系,只怕早有反心。又或是,他一早就是东夷的奸细。
他屡屡立功,爬到更高的位置,是为了方便获取更多有价值的情报。此外,还侦查到他与安国侯有过联系。只怕安国侯父子与东夷勾结上,也是他从中牵桥搭线。”
“该死的卖国贼!”甄珠很气愤,“他为东夷做得够多的,难怪能爬到军师的位置。就是有点奇怪,他是因为什么才叛国的呢?”
“金钱、权势、美人,无非就是这几样。只要有欲、望,就容易被人掌控。东夷人给得足够多,他不可能不心动。”
甄珠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的确,一些从小饱受欺凌的人,像是活在深渊里的老鼠,从没见过太阳,不太可能对自己的国家有什么归属感和使命感,也会轻易卖国。
毕竟,人都要饿死了,谁做主子又有什么要紧呢?
反正终归要跪着讨饭,为了不找个能让自己吃饱饭的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短短几年的功夫,这农门出身的朱玉真,就能爬到这么高的位置,心机和能力,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更是他可怕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