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偷亲。。。。。。”
“偷”这个形容好残忍。
好像真的将她龌龊的思想暴露无遗,她一边心虚反驳,一边又觉得的确是她占了人家便宜,横竖都是她理亏,只好再次道歉。
“真的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突然凑过来吓到我了。”
音落,她顿住几秒,下颌微抬,口吻都硬了几分,“是你自己凑过来的,我没动。”
正午的阳光重新照射进来,为她脸上的小绒毛镀上一层金光,白到几乎曝光,此刻有些底气不足地硬梗着脖子,但耳朵是红透了的。
沉迦宴煞有其事地点头,态度端正:“是我故意凑过来给你亲,我的错。”
他撑着她身后的桌子压过来,锋利的五官逐步逼近,一瞬不瞬地凝睇她。
“要不要,我还回来?”
安全距离早不存在。
此刻的氛围莫名掺了点戏弄的暧昧在,他唇角似有挑起微小的弧度,神态却异常肃冷。
瓷白眼皮下生出浓密的鸦睫,像生长在荒地里的茂密荆棘,覆盖在幽黑瞳孔之上,平添几分挥之不去的危险与凌厉。
倪亦南不禁打起寒颤,推开他说不用了。
沉迦宴轻笑一声:“开个玩笑,你脸红什么。”
一拳不到的距离,说这句话时沉迦宴侧了侧头,十足十要接吻的姿势,眼睛却没什么温度。
倪亦南重心不稳地往后倒,椅子又“嘎吱嘎吱”摩擦起地面,整个身体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上面。
偏开头,意外发现他同样泛红的耳垂。
“。。。。。。你也红了。”
沉迦宴面不改色地“嗯”一声。
他说:“初吻,我害羞。”
“。。。。。。”
给倪亦南整不会了。
他之前没有谈过恋爱吗,实在是不像。
单羽潇之前还跟她讨论过这个问题,一口咬定这人绝逼是个海王,前女友能绕一中半圈,追求者能绕另半圈,暧昧对象还能再绕一圈,超级玩咖啊。
她说男人就没有帅而不自知的。
长得高点会摸两下篮球的都跟孔雀开屏一样天天装逼撩骚,这种全方位无死角的冷感帅哥不用说,绝逼抢手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