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站住!”孟青吼一声。
望舟一个激灵,他不敢再跑。
孟青冷眼攥住他,“我怎么跟你说的?”
“不能玩冰不能玩雪。”望舟小心翼翼地说,他瞥一眼他爹和他三叔,可怜巴巴地用眼神求救。
孟青拧住他的耳朵,望舟啊啊大叫:“娘,娘,疼疼疼——”
“不疼不长记性。”孟青一手拧着他的耳朵,一手握着藤条抽他屁股,打得他踮着脚躲。
望舟哇哇大叫,“爹,救我,三叔,快救我。”
杜黎和杜悯哪敢插话,二人都装聋作哑。
“娘,我错了。”望舟要哭了。
孟青松开拧耳朵的那只手,“还玩不玩冰?”
“不玩了。”望舟捂住耳朵,这下不仅手心发烫,耳朵也发烫。
孟青不确定他是真长记性还是一时识趣服软,她瞪他一眼,冷着脸去灶房烧水煮姜汤。
“多冷的天,手指头都要冻掉了,你怎么还玩冰?不是跟你说不能玩冰,会冻生病的,你怎么不听话?”杜黎过来牵他回屋里烤火。
“舒坦了?挨了一顿揍,这不是自找的?”杜悯幸灾乐祸,“啧啧,这耳朵可真红,我摸摸,这么烫?正好给我捂捂手。”
“鹅都不怕冷,它们还吃冰呢。”望舟已经眼馋好久了。
“鹅有毛,你也有毛?”杜悯乐了。
“我有衣裳。”望舟振振有词。
“还犟嘴,我看你娘还没把你打好。”杜悯也揪一下他的耳朵。
望舟叹气,他不吭声了,自己蹲在炭盆边上烤火。
杜悯好笑,“你还叹上气了,你叹什么?”
“我不想跟你说话。”望舟又叹一声。
杜黎捏捏他的冬鞋和袖口,袖口有点打湿了,他回屋拿件绵衣给他换上,“明天也去给你买两件皮袄。”
过了一会儿,孟青端来半碗姜汤,她虎着脸说:“喝了。”
望舟这会儿还发怵,他瞄她两眼,不敢说不喝,只好老老实实捧着碗吞下辛辣刺鼻的姜水。
“喝完了。”他装乖卖巧地奉上空碗。
孟青接过碗睨他两眼,转身走了。
望舟长吐一口气,又嘶哈嘶哈地吸几口冷气,但嘴里还是火辣辣的。
杜悯和杜黎都憋笑。
“把剪子拿出来,我给你修剪头发。”杜黎说,转头又嘱咐望舟:“你就在这儿烤火,要不就去跟你娘一起烧火,不准再去院子里喝冷风。”
望舟“噢”一声,但没老实一会儿,他走到杜黎腿边,捧着手把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