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那个讲究,你不嫌弃就行了。”孟春抱着望舟说。
“那就叨扰了。”杜悯说。
孟青从柑橘树上摘下一碟橘子端过来,“都尝尝,一点都不酸。”
杜悯拿一个,他找话说:“二嫂,我明天回书院了就找许博士询问他的意见,他要是同意了,拓莲花纹和绘图的事你就别操心了。”
“拓什么莲花纹?”孟父问。
孟青复述一遍下午商定的计策,“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我们有了更完善的法子。”
“是要比花里胡哨的彩色走马灯靠谱。”孟父点头。
孟青不高兴,“你觉得不靠谱你也不说。”
“我说什么?我又没有更好的意见。”孟父摊手,“我想着随你折腾,折腾坏了也没什么,顶多就是扔两匹彩马的钱。”
“彩马可不便宜,绢比纸贵,还要买颜料上色。三弟,我明天给你拿一笔钱,你负责去买颜料。许博士估计更懂颜料,你问问他。”孟青说。
杜悯欣然同意,这个事又能拉近一点他和许博士的关系。
“橘子吃完就来端菜,饭菜都好了。”孟母出来通知。
孟春把望舟塞给孟父,他一口吃完剩下的橘子,拔腿起身去端菜。
孟青把橘皮都捡起来放窗台上,也跟着去端菜。
杜悯后知后觉地跟着起身,也朝灶房去。
几个人一人跑两趟,五个菜六碗饭都端上桌了。
“他三叔,你喝不喝酒
?孟春,去拿酒来,今晚好菜多,适合喝点酒。”
孟父说。
孟春不等杜悯拒绝,立马去拿酒,把酒坛子都搬来了。
杜悯没察觉到不对劲,还笑呵呵地说:“行,我今晚陪叔喝一点。”
这一喝,杜悯下桌时就糊涂了,第二天醒来压根想不起来他是怎么回到床上的。
“别发愣,快起来吃饭,你还要赶回州府学上课。”杜黎在门口催。
杜悯头脑昏沉地走出门,发现家里只剩他们兄弟俩了。
“不用瞅了,我爹娘他们已经去纸马店了,只剩你和望舟还在睡。”杜黎说。
杜悯看杜黎一眼,“二哥,你昨晚没喝醉?”
杜黎没回答。
杜悯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我被灌酒了?”
“谁稀罕灌你,酒又不便宜,是你酒量差,一喝就倒。”杜黎不承认。
杜悯信他才有鬼,他恍然大悟,“噢!我是杜家人,你是孟家人,你丈人丈母娘和小舅子合起伙来替你出气啊!”
杜黎笑了,“快吃饭,再啰嗦你上课就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