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害臊,问人家夫妻房事。”孟青懒得说,“我们的事你别管。”
孟母戳她一指头,“你以为我稀罕管?我告诉你,女婿虽说不能赚大钱,但人是顶顶不错的,你可别太欺负他。”
“我可没欺负他,忙你的去吧。月ɡё韣鎵”孟青忙着手上的事,她头也不抬地敷衍一句。
孟母拿她没有办法,只能随她去了。
邢恕定做的两匹黄铜马再有两天要交付了,但孟春和孟父没敢出手描绘马目和鼻梁,以及马脸上的阴影,这部分留给孟青动手。
“姐,颜色调好了,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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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春端着颜料盘下来。
孟青伸手沾一点用指腹捻开,“可以,这个色没问题。毛笔给你,你来描马目。”
“啊?就等着你回来画马目,怎么又让我动手?”孟春惊得要跳起来。
孟青从板凳上跳下来,她让开位置,严肃地斥:“怎么?没有我,你们不卖黄铜马了?练手的机会都不要,以后一直不动手?”
孟母赶紧走开,生怕牵连到她。
孟青瞥她一眼,她把毛笔又往前递一点,“画。”
“再有两天要交货了,这匹马要是被我毁了,来不及再做,要不下一单生意再让我练手?”孟春跟她商量。
“不行,早干嘛去了?你要是早有这个想法早动手了,就是毁了也来得及重做,现在晚了。”孟青强硬地把毛笔塞他手里。
孟春欲哭无泪,他大声喊:“爹,娘,快来救我。”
没人理。
“姐,我给你跪下吧。”孟春祈求,“真不能乱来啊,我一旦画毁了,这单生意就完蛋了。”
孟青眼瞅着他真要跪,她又笑又气,说:“再拎个板凳来。”
孟春以为她同意了,他忙去再拎个板凳过来。
孟青踩着板凳站在马首一侧,说:“你来画,我盯着,出不了大岔子,错一点半点我能修改。”
孟春塌下肩膀,都这样了她还不改主意,他明白他今天是非画不可了,只能深吸几口气端着颜料盘踩上板凳。
“师姐,我们能旁观吗?”沈月秀从大排屋里探头出来。
“下次我画的时候你们能来看,他就算了,本来就慌,人一多更慌。”孟青说。
“哎!”沈月秀不失望,她高兴地应一声,又缩回屋继续忙染纸晾纸的活儿。
孟春深吸几口气,但还是不敢下笔,孟青也不催,她揣着手问:“我走之后,店里没有再来拜师的人?我看店里还是那几个学徒。”
“来了几个,但都不愿意签契,不愿意背井离乡去外县做生意。其中有四个犹豫了几天,改主意要来当学徒,但爹不肯收,他还放话说三年内不再收学徒,避免因学徒太多,导致三年后吴县纸马店林立,导致学徒们都赚不到钱,或被逼背井离乡去开店做生意。”孟春说这话时很骄傲,“那些人被孟东家的品行折服,在被拒绝后,也没有再来找事。”
孟青“哇”一声,她与有荣焉道:“咱爹真是个好师父,也是个极好的人。”
“那是!”孟春得意极了,“我要跟爹学习,我以后会保住孟家纸马店的好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