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红龙对人类的厌恶,调整方向,伏靠着他的床沿。
萨尔坎缓缓眯起竖瞳,炙热粗糙的大掌放在她的肩膀,似是要折断她的脖颈般,沿着她的后颈曲线缓缓抚摸。最终捏着她小巧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暴君再一次打量着她的面容。
他的视线掠过她每一寸的肌肤,就如同巡视着他的领土。
虞鲤感觉到他体内喷薄的热意,他红发灼烈,颊边浮现出细密的红鳞,竖瞳燃烧着黑色的焰火,带有居高临下的傲慢,被军装包裹的身材挺拔威严。
虞鲤生理性地发颤,额角冒出汗意。
“大人……”虞鲤泪眼朦胧地呼唤他,指尖颤抖地握着他的手腕。
“我不曾想过,”萨尔坎缓慢而沙哑地说,“兄长带给我的痛苦,并非是黑焰灼烧的苦痛,而是要使用你这种女人的身体。”
“履行你的义务,为我净化。”
他说。
虞鲤摇着头,泪水扑簌簌地滑落。
她猜对了,红龙果然有伤,在她到来之前,“黑焰”一直处于可控制的状态,偏偏赶在出发的这一天爆发。
这次的任务对反叛军而言极为重要,不然红龙不会忍耐对人类的厌恶,接受治愈型向导的净化。
“我不知道您是要找净化的向导,”虞鲤喘息着说,“我、我并不清楚您的伤势,我只是从别人那里听说,只要祈求您允许我坐上这架飞艇,我就能见到我的丈夫。”
“……我深爱着他。”
虞鲤的嗓音柔软而又希冀,双眸浮现出湿漉的祈求。
现在坦白是最好的时机。
她的资料已经交给了红龙副官,对反叛军而言,她是自愿献祭的贡品,红龙军没有理由把她扔下去,同时她是主动坦白的,不会引燃萨尔坎的怒火。
红龙并未显露出任何情绪。
“你如此大胆。”
片刻,他沉声地评判道。
他的手臂发力,将虞鲤从地上拉起来,修女打扮的女人慌乱地跌进暴君的怀中,萨尔坎强健的手臂掐紧她的腰肢。
“你再次令我的军服染上污秽。”
她眼眸中流露出的恐惧与脆弱,令萨尔坎的嗓音变得浑浊低沉,他的手套被她的泪水沾湿,抬手,指腹粗砾摩擦着她的脸颊,传来一种令人战栗的感觉。
“我不追究你的懵懂无知,但龙族不能容忍欺瞒的罪行。”
“如果你现在走出卧室,我会砍掉你的头颅,”他竖瞳冰冷骇人,平缓地看着她流下眼泪,道,“你清楚该如何熄灭雄龙的火焰,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