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殿下,真是太巧了,没想到在这里见到您。”既然都迎面撞见了,鲁路修当然要上去问好。
巴登大公也顺势一把握住他的手,用力握了握:“我是特地从柏林赶回来的,想看看这边的十几万战俘,后续有没有比较好的安置方案。你可别觉得巧,我是听说了你今天又来伤兵医院了,特地来堵你的。”
鲁路修尴尬一笑:“您有什么事情,一个电话喊我过去就是了,何须亲自来找。”
巴登大公也不由分说,拉着他就折返回医院,一边走一边说:“我可是记得很清楚,上上个月,战役才打了一半的时候,你坐火车回法兰克福的路上,跟我聊过战俘问题。
当时你还说‘人类的同理心是相通的,不论族裔都可以教化,布国战俘,未来也未必不可能真心为帝国做事’——这可是你的原话,我每个词都给你记着呢。
现在战役终于打完了,你也该兑现你的设想了。说说看,有没有办法劝服这些布国战俘、真心为帝国效力?不仅仅是在战俘营里吃吃饭干点体力活,我希望可以让战俘做更多事情。”
鲁路修也想起来了,当时自己在火车上确实夸过海口,后来也多次表示不成问题,现在部长终于来要自己兑现诺言了。
“这事儿我当然也可以尽力而为,肯定会有效果的,但不能确保所有人都能听。”
“没关系,有一点点效果也行,那样至少有宣传价值。”巴登大公要求也不高,一边让鲁路修别有压力,一边也自己揣测着说,
“我其实也有大致猜到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打算通过用你刚鼓捣出来的抗感染神药,给布列颠尼亚感染伤兵也都治好,然后用帝国的诚意感化他们?”
大公一边说,一边还眼神略带求知欲地盯着鲁路修,很想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然而,他很快失望了。
不是对鲁路修失望,而是对他自己的智商和猜测能力失望。
鲁路修:“很抱歉,这确实可以算是我计划的一小部分,但也仅仅是一小部分罢了。要劝说布列颠尼亚战俘真心跟其国内统治者离心离德,我还有的是其他办法。
而且,我一开始在药片技术还不成熟时,先给俘虏的敌军伤员用药,也只是为了把更危险的早期临床试验用敌人来完成,并不是出于悲悯——当然,那些已经救活的人,我们也没必要告诉他们真相,让他们继续承情就是了。”
巴登大公微微愕然:“哦?我居然猜错了?这么大的恩惠,居然只是为了试药,而且只是你攻心计策的一小部分?
那我倒是好奇,你剩下的‘大部分’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最近有空么,能帮我指点一下劝降改造工作么?”
鲁路修下意识看了看表,虽然表盘上并没有日历。
然后他才若有所思地说:“行,不过,最多为您耽误两三天,我还要回国,处理一些军工方面的事务。但您放心,两三天足够看出成效了,一会儿我就去战俘营和伤兵营做动员演讲,不过希望你们能组织一些配合工作。”
巴登大公:“完全可以,那我就拭目以待了,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本事,把敌人变成自己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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