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哪怕这位红发挑染主理人故意重重地把纸杯放到他面前,纸杯里的咖啡液都溅出来弄脏杯子(而且连张纸巾都没给)。
林见渊居然也生不起气。
他的目光已经被马路对面的巧克力专卖店吸引了。
那家店好像不光卖巧克力块,还卖热巧克力和各种口味的gelato。
林见渊满脑子都是给老婆买个gelato,于是随手从吧台上抽了两张纸巾,就拿起没盖子的纸杯咖啡走了。
临走前甚至还不带脑子地说了句“谢谢”。
咖啡店和讨厌的主理人被抛在脑后。
林见渊走出店门,说:“老婆老婆,吃不吃冰淇淋?”
室友望向马路对面,嘴角一弯:“好哦。”
两个人手牵着手过马路。林见渊左右环顾,等到前面没车了,才牵着老婆慢慢走过去。
“所以说,让你在外面等我是正确的。”林见渊感慨说,“你就像那个什么,止咬器。本来全世界的狗路过都要被我咬两口,结果我看到你我就立马被治愈了。”
——刚才那家咖啡店,林见渊是故意进去生气的。
他在网上刷到这家气人主理人咖啡店,一看地址发现正好在附近,就兴冲冲地跑过来给肺充气。
万万没想到,室友一推门进来他就破功了。
一秒原谅全世界。
钓鱼计划大失败!
“好吧。”室友含笑,“那我下次……”
林见渊侧过头,在夕阳里,心情很好地晃了晃室友的小十二指肠。
下一秒。
手里空了。
林见渊一愣,茫然环顾四周。
咦。
他发现他不光手里空了,他的双脚也离地了。眼睛看到的视野也奇奇怪怪。
不是正在和室友手牵手过马路,而是——
被人拎着后腰提起来。
林见渊瞳孔一震,惊讶地扭头。
微微睁大的眼睛里,倒映出红发挑染男的身影。
“不生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