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迎庐看了凌渊一眼,有点想笑,但忍住了。
默默的上前扯下了那女人口里的破布,此时这女人发出的再不光是那痛苦而恐惧的声音了。
而是那种极为难忍的呻吟喊叫声。
这让高迎庐想起了昭狱中曾对犯人实施过的一种刑罚:笑刑。
笑刑便是通过让山羊舔舐犯人足底所抹上的盐渍从而使犯人大笑不止,直至死去。
这女人现在所承受的不比笑刑轻松。
随着时间缓慢的流逝,乌云遮蔽了残月,却没有什么能遮挡住这女人的声音。
凌渊耳廓动了动:“师父,来了。”
二人立马侧身闪进了大树后面,只听得那沉重的脚步声带着十二分的怒意似欲将地底踩穿。
脚步声越来越近,凌渊对着对面的高迎庐竖起了食指,意为只有一个人,高迎庐会意点了点头。
而被蚂蚁咬到生不如死的女人却毫无察觉,依旧在尸体上疯狂扭动叫喊着。。。。。。
一束灯光穿过树林影影绰绰的照亮了这方小天地,凌渊的目光只是紧盯着光源的方向,一刻也不曾松懈。
灯光随着提灯的人拨开枝叶露出了脸来,那熟悉的面孔不是花豹又是谁?
“贱人。。。。。。”
随着这声怒喝,手起刀落后便是脑袋落地滚动的声音。
砍了这颗脑袋后,花豹再次提刀继续朝着下面的那个人砍去,然而他的刀却停滞在了半空中。
地上那人已然早就没有了脑袋,他提灯预备蹲下身来查探一番,突然警觉到这可能是陷阱,忙朝着凌渊藏身的方向转过脸来。
他刚转过脸视线还没固定在某处,砰的一声响过后刚得到片刻明亮的这方小天地又霎时陷入了黑暗。
从光明陷入黑暗的一瞬是最辨不清事物的,然而凌渊和高迎庐方才对黑暗早就有了适应。
凌渊复仇心切,拔剑便冲了出去,打得花豹无法招架,口里大喊着:“来人,快来人。。。。。。”
高迎庐站在一旁只看得刀剑碰撞中擦出的火花几乎要照亮了两个人的脸,花豹也是长期与倭奴交手实战经验十分丰富的,虽然一开始就负了伤,但依旧拼死抵抗着。
大概是他带来的人在外围,当他喊了来人没多久便真的冲出来两个提灯的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