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叫她不拘于礼节,无人时不必自称奴婢,她却怕自己露馅而不敢改称呼。
图桑知她是故意将小丫头支出去,守在床边,满是关切的盯着她。
“清妹,这是怎么回事?”他弯腰替言清擦干唇边的血迹,焦灼印在炽热的眸光里。
等他坐下后,言清半支起身体靠在他身上,伸手抚摸他的脸,苍白的笑了笑:“图桑哥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
只说完这句话后,她便昏迷了过去。
第二日,二皇子死在府邸的消息在城中长了腿。
调查得知成江死因后,图桑身躯一震,守在言清旁,指腹拂过女孩虚弱的脸。
“是为了我对吗?”他喃喃出声。
再也忍不住吻了吻言清的唇,他面上闪过一抹坚定。
等他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定与清妹同享一切荣耀。
深受感动的他却不知,言清所要的从来不是与谁共享。
她缓缓掀开眼皮,瞳孔猝然放大:“图桑哥?”
“清妹,我都知道了。”图桑握住她的手放至唇边。
言清坐起身:“为了图桑哥,一切都值得。”
青年乌黑发亮的瞳仁里沁着水雾,里面完完全全倒映着她的身影。
她翘起嘴角:“别担心,只是兽神大人的一点小惩罚而已,很快就会过去。”
图桑紧紧抱住她:“如果是以你受伤为前提,我宁可清妹什么都不做。”
言清能感受到男人沉甸甸的爱意,她嘴角微翘很快收敛:“巫萨那边最近动作频繁,图桑哥还需盯着他们才行。”
“清妹伤还没好,我——”他想说自己不放心,却在女孩失落的神色中将话咽了回去。
言清认真的说:“我不希望图桑哥的努力功亏一篑。”
“好,我这就去。”图桑直起身,爱意不加掩饰,“清妹你好好休息。”
青年走后没多久,神殿又迎来了另一位客人。
成许不顾兰因阻拦快步进来,温儒面上挂满担忧,走向她时眼中万物掠过,好似只余她一人。
这还是男人第一次在白日时从神殿正门进来。
打着关心她的名义,实则是试探成江之死的缘由。
言清当然不会含蓄,直截了当告诉他,自己作为神女却犯了杀戒,因而遭到神明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