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颈侧被舔舐过的地方,肌肤光洁如新没受一点伤害。
即使她掌中刀刃毫不留情,少年也没有洞穿她颈动脉的意思。
反而像兽类对待幼崽一样,带着些许安抚之意。
甚至给人一种,少年突然将她扑倒,也只是担心她会被手里的匕首伤到的错觉。
没能将戚恒就地解决,言清心里有些许遗憾,只能说他命不该绝。
但她才带动狼群制造了场惨案,听到猛兽呼嚎,周边游牧指定也不敢出毡房。
到明日消息传开,那位牧羊姑娘会不会出现还真不好说。
后有追兵无人救援的情况下,男人就算不死也会遭些重罪。
白狼熟门轻路带着言清穿进塔塔山脚的林子,她赶到队伍落脚的地方,小灰那些负责守护众人的亲戚才从树梢离去。
图桑最先醒来,看见她回来,眼里的忧色才匆匆消散。
“清清姑娘。”青年走到跟前,高大的身形笼下一片阴影将她罩住。
视线在她脸上快速划过,见她面无异色才放心收回,意识到距离过近有些唐突,他往后退了两步。
言清微微一笑,主动解释:“方才去河边净面,顺便采了些野菜。”
她打开身侧的挎包,这还是嫂嫂亲手给她缝制。
图桑伸手想帮她拿,不小心触碰到她的手,烫到般缩回,低着头咽了咽口水:“需要帮忙吗?”
“谢谢。”言清将挎包递给他。
两人一同往其他人休息的地方去,青年保持着落后她半步的距离,好半天才开口:“山里猛兽多,一个人出去太危险,以后——”
“以后不会了。”言清冲他眨眨眼,双手合十放在下巴前,“拜托拜托,待会儿阿嫂问起,就说咱俩一起去摘的菜。”
对上少女真诚的双眸,图桑感觉目光好似被灼烧了下,他捏着挎包的手收紧,应了声好。
他那句未尽的“以后若要出去,可以找我同行”终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回想着刚才女孩撒娇似的神情,他耳面微微发烫。
他早先只从阿妈口中,得知女孩的存在,也被阿爸提醒在狩猎队里多照拂下唯一的女队员格桑。
以前有过匆匆一瞥,却因礼貌从未盯着人瞧过,所以他对女孩印象并不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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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记忆,也只有阿妈所说的可怜多病,身骨瘦弱。
直到昨日他前去送鹿肉,正巧碰见嫂姑二人打闹画面,女孩灿烂的笑容比草原上的艳阳还要扎眼。
叫他一时看呆了去。
惊觉失礼的他递完肉连阿妈的嘱咐都忘了说,当场脚步凌乱的离开现场,直到打拳时女孩前来提醒秃鹫结队的异象。
当时害羞占了上风,他慌忙拢紧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