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潇回忆着之前看到的资料,冷倩玉父母早亡,又因为父母执意要生个男孩。
家里被超生罚款给罚的一穷二白。
生下的还是个傻子,成了镇子里的笑柄。
没过两年便在去省城的时候出车祸死了。
留下了才刚刚18岁的冷倩玉和3岁的弟弟。
多亏了冷倩玉会唱戏,人又好看,被剧团相中,这才养活了自己和弟弟。
还有些情况是老爸和负责这个案子的人单独沟通的。
张承道的语气有些沉重:“饿死了没人想起他,活生生的饿死在小平房里,据说有人曾经听过房间里听到过他的嚎叫。
以为精神病发了,就没人理他。”
他顿了顿,轻轻的说道:“等最后终于有邻居去看的时候,已经饿死好几天了,被发现的据说饿的吃粪便了。(注1)”
张潇停下了脚步,愕然的看着张承道。
饿死了?
怎么就饿死了?邻居都是死人吗?即使是号称冷漠的30年后,张潇也觉得邻居很多时候还是充满人情味的。
特别是被封闭的三年,无数人体会到了远亲不如近邻的真正含义。
这不是淳朴的九十年代吗?怎么会这样?
张承道摇了摇头:“都一口咬定就是以为发病了,还说冷倩玉经常早出晚归,没人知道她没回来。”
这个案子一开始只是个普通的失踪案,但几个月过去了,从王大爷听到戏台上有人唱戏时。
陆陆续续又有群众反应夜里听到戏台上有戏曲声
只有小孩安然无恙,本地调查了许久也完全无线索,附近的几个乡镇大面积恐慌,搬走的不计其数。
甚至第一个月上级的安庆就来人了,只是安庆的人同样查不出什么东西。
就这样一级一级的上报,到了赵元旭那里,这才有了给老爸电话的那一幕。
父子两沉默的朝前走去,望江的地理位置说不上好,发展也有些之后,全县的地标就是一个大转盘。
除了一些工厂和政府部门外,很少见到高楼。
他们去的镇子更是如此。
入目之处,家家户户大门紧闭,门上还贴着黄符,不远处还有香火纸钱燃烧的痕迹。
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张潇终于忍不住打破了这有些沉闷的气氛:
“爸,一般这种情况,咱们该怎么查?”